忍者,首先是人。
火影世界,先有了人,然後才有了忍者。
為和平而生的查克拉,造就了「忍者」這一特殊的群體。
然而,與六道仙人創造查克拉的本意背道而馳。
火影世界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自我毀滅的路上亡命狂奔。
戰爭與和平,就像一對孿生子,成了火影世界永恆不變的主題。
。。。。。。。。
宇智波鼬的食指最後一次點在了佐助的額頭。
穢土轉生的身體開始無聲地分裂,一片片白色的身體碎片在陰冷的洞穴中飛舞,化作一個個柔白色的光點。
宛如那漫天的繁星,照亮了漆黑的山洞。
這微弱的光亮沒有逃脫被黑暗吞噬的命運,佐助那英俊且稜角分明的面孔隨着光點一起,很快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我最愛的弟弟啊。」
從他的嘴中發出近乎痛苦的呻吟聲。
這個給他帶來刻骨銘心的痛苦的世界,終於離他而去。
可身體已經消失了,心為什麼還是那麼痛。
為什麼沒有一丁點的解脫?
一直以來,宇智波鼬一直秉承着「木葉至上」的信念。
為了木葉,不惜親手降宇智波一族送進地獄。
親手將最愛他的父母殺死。
除了佐助,他唯一的弟弟,世上他最愛的人。
可為什麼一直走到生命的終點,往事仍宛如一柄柄利刃,分秒不歇地扎在他的心頭?
「我所做過的事、我那沾滿了無辜之人鮮血的雙手,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對是錯?」
活着時從不敢去思考的問題,在他死亡之際,浮現在他的意識里。
。。。。。。。。
宇宙中,某個不可知的所在。
一條無垠的大河橫在天地之間。
沒有起點,沒有終點。
那緩緩流淌的河水,就是這片天地的唯一。
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天空是亘古不變的黑。
只有大河上粼粼的波光以及空中飄落的點點白光,給這片死一般的黑暗空間,帶來一點點光明。
宇智波鼬此時正緩緩地向着大河的方向飄落。
作為這億萬光點中的一員,他十分清楚自己即將遭遇些什麼。
一旦落入這時間的長河中,他將會隨着這河水的流淌,失去回憶、失去感情、失去意識,直至被徹底抹殺。
無人能抵抗時間,正如無人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忽地猶豫起來,試圖在空中多停留一息。
可這掙扎只是徒勞。
就像是一隻企圖飛翔的螞蟻,可笑又可悲。
不管飛得有多高,斷線的風箏終有一天要回到地面。
和那億萬的光點一樣,宇智波鼬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也許是漫長的數千年,又或許只是眨了下眼睛的時間,他的意識光球落在了時間長河裏。
河水有些粘稠,濕乎乎的,帶着刺骨的寒意裹着他一直向前。
水流得很是緩慢。
可每移動分毫,無情地沖刷着光球的河水就會從他的意識裏帶走些什麼。
先是藥師兜,然後是長門。。。。
小南、團藏、猿飛日斬。。。。
一個個故人從他的意識中被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在他的生命中,這些人從未存在過。
一名長着鯊魚般面孔的忍者開始離他而去。
「干柿鬼鮫。」
在背叛霧隱村、加入「曉」之前,以殺害同伴為職業的忍者。
自打第一次見面起,鬼鮫就對宇智波鼬有着一種莫名的崇敬。
對於將同族之人徹底抹殺、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肯放過的鼬,鬼鮫的那份同伴情感,其實早已超出了「曉」組織的框架。
正因為鼬的死亡,鬼鮫才迫不及待地前往雲隱村,倉促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仿佛是想在黃泉路上與鼬作伴似的。
或許,只有經歷過相同痛苦的人,才能成為彼此的羈絆吧。
「我可是專殺同伴的忍者,鼬。只要你稍一大意,我就會動手殺了了你。」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事情,鬼鮫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嚴肅,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最後兩人卻成為了「曉」組織中關係最為密切的同伴。
不知道鬼鮫是不是也正在空中,等待着落入這時間之河?
儘管已經沒有身體,宇智波鼬仍能看到自己的笑容。
被冰冷的河水凍的快要無法思考的他,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意,思考也變得容易了一些。
鬼鮫消失在黑暗中,在宇智波鼬的意識里,不再有此人的存在。
「止水!」
又一位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出現在他的意識中。
宇智波止水的笑容溫暖而親近,充滿陽光的臉龐上不帶一絲陰霾。
誰能想到。
這樣一名少年,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被稱作「瞬身止水」的宇智波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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