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山被丟進了棺材,沒想到棺材蓋居然自動合上了。
郭季環顧了兩個手下,大聲問:「剛才誰把棺材給關上的?」
「不是我!」
「沒人動它啊,少爺,是不是你關的?」
郭季搖搖頭。三人頭上冷汗冒了出來,三人誰也沒有關上棺材,難道是徐文山自己關的?
壯子大着膽子,扣了扣棺材,道:「徐少爺,徐少爺?能聽到我說話麼?」
一片死寂,棺材裏什麼聲音都沒有。
郭季咽了一口唾沫,他本來只想嚇唬一下徐文山,根本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他指了指壯子:「你去把棺材蓋打開。」
壯子死命搖頭,說:「不去。」
「不去我把你看上的那個戲子上了。」
壯子不說話,還是死命搖頭。
「郭少,」旁邊那個一直不說話的手下說,「這棺材很邪乎,我們再耽擱一下,說不定我們也會……」
郭季一個激靈,道:「對!我們得趕緊走。」
郭季拉着兩個手下對着棺材三叩九拜:「爺爺,您喜歡徐文山把他收走就是了,我們幾個面黃肌瘦也不好吃,我們這就走了,您不用勞累……千萬別跟過來……」
磕完頭,三人便疾步出了祠堂門。
路上,壯子問郭季:「要不要跟徐家人說一聲……」
「說什麼說?不怕被徐長水整死麼?我告訴你們,今天的事,誰都不許說!」
…………
…………
徐文山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躺在祠堂的地板上。
祠堂還是那個祠堂,只是棺材沒了,靈位沒了,青幡也沒了,牆壁上有黑色的焦痕,還有不知什麼動物的爪子劃出的痕跡。
徐文山怔了一會兒,慢慢走出祠堂。門口的紅燈籠掉在地上,已經燒得只剩骨架。
黑夜也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徐文山有些懷疑中自己是不是再次穿越了,還是自己在棺材裏睡了一覺?
還是……自己已經死了?
徐文山走出祠堂,一霎間竟有些恍惚:路還是那條泥路,籬笆還是那道破籬笆,眼前明明是已經待了好幾年的地方,卻總覺得有些似是而非。
郭季不見了,壯子也不見了,路上不見半個人影。徐文山向前行,決定先回家看看。
不知為何,徐文山有些心慌,他心中越來越升起不詳的預感,他越走越快,不小心踢到地上一根竹子。
徐文山撿起竹子,竹子頭是削尖的,斜切的尖頭形成一個鋒銳的角度,竹子的尖頭下方還有一個圓圓的洞,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尖頭上黑漆漆的,摸上去有種粗糲的顆粒感,徐文山意識到,這是血,幹了的血。
徐文山抬起頭,才發現,這柄竹槍原本被握在一個人手中,而那個人現在正躺在前方不遠處,已經成為了屍體。
那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了,它就好像一個被放了氣的皮球,整個身體都乾癟了下去,皮膚松松垮垮地掛在骨骼上,眼眶和嘴巴變成了幾個豁口,從裏面隱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骼。
徐文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人變成這樣一條麻袋,但他知道,村子一定發生了什麼,而且現在他自己也處在危險之中。
他撿起了那柄竹槍,也許他用得上。儘管他希望用不上。
徐文山小心翼翼地在路上走着,一路上沒見到有活人,也再沒見到有死人,只是村子好像徹底被毀掉了,周圍的田地都拋了荒,雜草侵佔了這些曾經的良田。路邊零散的房屋大多已經倒塌,徐文山冒着危險進入了一兩間房屋探索,卻一無所獲。
徐文山非常納悶: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鹿鶴溝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改變?
還有,人呢?人都到哪裏去了?
徐文山又走了一段,才發現了第一個「活人」。
那個「活人」看上去好像很疲倦,在路上拖着沉重的步伐漫無目的地行走。
徐文山伸手朝那人叫了一聲:「老鄉!」
那人一回頭,看到了徐文山,於是慢吞吞地朝徐文山走來。徐文山舉步正想朝那人走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便停下了腳步。
前面那人走路的姿勢很奇怪,他走路好像只有雙腿在用力,整個上身跟布娃娃一樣左搖右晃。徐文山意識到不對,已經下意識地挪開腳步,準備逃跑。那人慢慢從陰影底下走出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徐文山轉頭就跑。
這不是人!不管它是什麼,這種東西……絕對不是人類!
徐文山跑得飛快,跑了一段後,估摸着應該離那東西遠了,於是回過頭看了看——不回頭倒好,這一回頭,差點嚇出尿來,那東西竟然就在眼前!而且速度不比徐文山慢!
這個東西面部猙獰,眼白佔據了整個眼睛百分之九十,瞳仁只剩下小小的一個點。嘴巴不正常地張開,露出裏面細長又密集的牙齒,每根牙齒都帶倒鈎,而且比正常人類的牙齒長許多倍,導致它的嘴無法合攏。
「不能被那傢伙追上,不能被那傢伙追上……」徐文山不停地想,「會死的。」
怪物的體力超出他的想像,徐文山只覺得自己的肋骨好像被捅了一刀,呼吸聲就好像一個破風箱,步伐混亂,他已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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