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半山腰的酒店,從酒店的房間陽台上,遠遠地就可以看到重巒之後的那座高聳入雲的雪山。
屠崢撫撫姑娘的頭,說,「鬍子和韓笑他們對這裏很熟悉,回頭他們會幫咱們找個雪山嚮導,到時候帶咱們進山。這幾天,你就先在城裏玩玩。」
任蓮盈一聽這口氣,就知道男人要開始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道,「崢哥,你要去辦你的事兒了?」
屠崢聞言,表情默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這一路上,他沒有特意瞞着她,她也沒有特意過問。經歷之前不少事情,兩人之間的那種默契已經不需要再多的說明和保證什麼的了。
任蓮盈心下微嘆,道,「那個,沒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屠崢一笑,「有。不過還不到時候,到了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任蓮盈心頭一松,她可不想有那種明明大家在一條船上,可總被他們排除在外的感覺。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幫了他們好幾次忙,找到失蹤的丁暢,找回陳風的遺體,還有流落在外的器官。
自上次拍賣會之後,屠崢他們又通過特殊渠道找回了陳風的眼睛和肝臟,目前就還剩下陳風的心臟了。但是,卻是真正花了不少大價錢,錢都是屠崢和她出的。
任蓮盈和鬍子等人私下裏分析過,遲昊這人必然會將最重要的最後一件上做手腳,專門誘他們上鈎。他們的仇除了錢財,更多還有鬥智鬥勇上。而最近屠崢獲得的消息,便是最後這顆心臟還在遲昊手中,沒有像其他六件器官一樣被放出來。
而遲昊並沒有完全窩居起來躲避,偶時還會被人發現有出沒於大城市。不巧,之前遲昊突然跑到帝都的行蹤,還是被人發現了,屠崢通過重金買到了消息,並且經過特殊的追蹤方式,一步步查到了西南這邊。
「這裏大概是遲昊的老巢,所以我們要特別小心。你也一樣,知道嗎?」
任蓮盈點點頭,心下想到了一茬兒,但暫時決定先不與男人提,想要再尋找些線索。
……
與此同時,遠在帝都的一隊警察敲響了酒店的大門。
大門打開後,門內的顧水華還剛剛醒,有些分不清狀況,就被一群衝進來的警察嚇得尖叫起來。
「顧水華女士嗎?我們是重案組負責陳東東惡意謀殺案件的第三大隊,我姓厲。」
正是那位最不怕事兒的厲警司,他寒着臉通告他們已經掌握了一系列關於「顧」寶荷與陳東撞車案的作案證據,其中有幾張照片正是幾日前孫寶荷私下與陳東東幽會被拍到的照片,表示已經確定顧寶荷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要將現在的「孫」寶荷逮捕歸案。
「另外,這裏我們還接到一起醫院報案,一位vip病房的女士家人控告您的女兒孫寶荷故意在病人輸液瓶中注入高濃度劑量的特殊麻醉劑,導致病人嚴重休克,差點死亡。病人家屬已經在警局立案,將對您女兒的蓄意謀殺行為追訴到底。」
顧水華看着英俊卻宛如閻羅般的男人,用仿佛死神宣判般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出女兒的罪刑時,整個人都傻掉了。仿佛一夜之間,摔進了地獄。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寶荷她……」
「請問,您女兒現在哪裏?」
「我想知道,是誰控告我女兒?是不是任蓮盈?還是屠崢?」
厲警司眉頭微蹙,他向來本是不喜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可眼下這個嫌疑人牽涉的案件他已經查了不少時候,明明一個很簡單的案件,竟然讓對方屢屢狡詐逃脫,這讓他很是不爽,便多說了兩句。
「顧女士,容我提醒你一句,任小姐和屠先生並不是警察,查案是我們警察的事。如果你不想透露你女兒的情況,我們會以妨礙公務罪起訴人。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什麼?我……我女兒已經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寵物,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裏?今天她……」
「還有。」
隨着男人再次揚起的聲音,失神的顧水華聽到咔嚓一聲響,感覺手腕上發涼,低頭一看一副銀晃晃的手銬就戴在了自己手上。
「顧女士,鑑於您之前對女兒孫寶荷監護職責的失職,在陳東東事件上的包庇和惡意謊言,檢方也將你立為嫌疑人之一,請跟我們到警局協助調查。抱歉了!」
說着歉意,可是對方真沒有一點兒歉意和溫柔,回頭朝下屬打了個眼神,下屬僅拿了一件羊毛大衣出來披在顧水華身上,就架着人下了樓,直接上了警車。車後的鐵欄讓進出的其他客人看着都眼露驚恐之色。
「等等,讓我打個電話給我……」
剎時,顧水華臉色一白。孫子譽,算是她的什麼人呢?這種時候,怕他躲得比誰都快吧!
「給我的律師!」
「抱歉,顧女士,現在恐怕不太方便,等到了警局之後再說。開車!」
那位姓厲的警司十分果斷冷酷地下了令,汽車很快開離眾人探案的視線。
而那時候,孫寶荷看着警車嗚啦啦地叫着開走,才慢慢從大樹邊的灌木叢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臉色也是一片蒼白,神色中儘是無助。
該死的,沒想到還是暴光了嗎?!
可她明明遮掩得很好的啊?
不行,她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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