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竟然是這樣!」
「那……那真是烈非錯的聲音麼?」
「騙琉璃郡主主動提出退婚,藉此污穢郡主的完美形象,太惡毒了。」
「虧得郡主對他痴心一片,連這樣的要求都配合他,他怎麼能幹出那麼缺德的事。」
「喪盡天良!喪心病狂!泯滅人性!這傢伙根本不是人!」
那段悠悠蕩蕩於燁京半空的對話,將這座大璟國都城徹底點燃了……不,準確的說,點燃這座國都的是某個喪心病狂,此前一直偽裝成受害者的千古敗類。
明月樓大堂角落中,兩名男子依舊對坐,其中年長男子保持着斟酒的姿勢,不過他的酒杯早已「才華橫溢」,溢的半張桌子酒水淋漓。
「李兄弟,剛才你說那塊異石的特性是?」
「百里傳音不自覺……」呆呆地道出這句,大腦卻不受控制的運轉,將方才那番驚天動地的對話與自己腦海中的信息聯繫起來。
對話的男女聽聲音應該是退婚事件的兩大主角,他們顯然也不是在這條街發出的聲音,而且以鎮南王世子暢所欲言的態度,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早已轟動京城……
百里傳音不自覺!
完全對上了。
「那塊異石的特性,是將身側之人所發的聲音,相隔數里,甚至十數里後擴展出來,擴展的範圍延綿百里,唯獨異石本體附近無緣聽見。」
兩人面面相窺,足足愣了半響,年長男子一個激靈:「李兄弟,你方才說那塊異石最後被你們安置在……」
「城東的九曲園!!!」
大璟國都燁京,城東九曲園。
作為大璟國都極有特色的園林,九曲園風景……不,這一刻實在沒什麼風景了,所有的色彩都被那道彈步而來的身影奪去。
錦衣華服,中等身材,略帶青稚的面容……所有的一切都被嘴角那抹得意笑容掩蓋。
他真的很得意,不在於他是大璟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南王之世子,不在於他是姜門一脈萬千榮寵於一身的孫兒……此刻他嘴角的得意,僅僅是因為他做了一件長久以來一直想做的事。
他姓烈名非錯,大璟鎮國四王之一鎮南王列灼之子,現今最為爭議的退婚事件的男主角……更將成為天地萬物的主角。
印入眼中的鬱鬱蔥蔥越見青旺,烈非錯明白九曲園的出口近在眼前了。
他嘴角的得意不曾收斂,仿佛離開前那道哭成淚人的嬌顏,依舊懸掛在那絲得意上,受着風吹雨打的摧殘,續添助興。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春風已度,馬蹄不在,但此刻面對的也非一城之花,不過九曲間那點渺渺蔥鬱,自然是看盡了。
看盡了,自然就看到了……新的。
烈非錯並非初幸九曲園,九曲園外的景色對他來說並不算新,但今日卻是特例。
今日的九曲園外,自有一番新景色……一番要命的景色!
「在那邊!」
「原來是在九曲園中!」
「總算找到了,今日絕不能放過他!」
「無情無義的禽獸,咱們大璟男兒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做出這樣的醜事,竟然還敢廣而告之,赤|裸|裸的挑釁!」
四面八方湧來的人流,前一刻還在搜索,下一刻卻仿佛驚詫發現女媧當年補天的口子又炸開了,一股腦兒轟了過來。
緊接着,便是「轟轟!轟轟!轟轟!」的一通亂罵。
千百人大合唱的一通亂罵,內中透露的信息量是非常可觀的,其中甚至有許多不久前,站在那片不曾察覺的異石壁前所說的一字一句,那本該只有天知地知,琉璃郡主知自己知的言語,竟然被旁人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
這樣的境遇,即便方才不知曉九曲園外究竟發生了什麼,此刻也必定通曉的七七八八了。
因為長達百里的公開轉播,在尋聲而來的路上匯總信息的眾人,有一小部分認為烈非錯是故意廣而告之,但更多人還是傾向於這是一則意外,甚至是對烈非錯不滿之輩,有心暗算。
眾人的視線投向萬眾矚目的那道身影,想自那張略帶青稚的面容上找出些許驚懼、彷徨、心虛……然而眾人失望了,整件事似乎未對烈非錯造成什麼影響,甚至他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依舊那樣堂而皇之的掛着。
「是麼,都聽到了麼。」烈非錯淡淡說道。
他的態度再度激怒眾人。
「烈非錯,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枉琉璃郡主對你痴心一片,你竟然如此恩將仇報!」
「就是,烈非錯,你枉為男兒!」
「你是我們大璟男人的恥辱!」
新一輪謾罵再度四面八方襲來,千百人同聲同語,人聲鼎沸,隆隆噪耳,九曲園外茂密枝葉都被震的顫顫起舞。
面對這波攻勢,鎮南王世子既不虛心接受,更無從言改的笑着,視線投向那名口出「恩將仇報」的人:「怎麼?痴心一片就要以恩相報,那敢問你來日娶妻成婚,有人對你妻子痴心一片,你是否以妻相報呢?」
「你!你!?」那人被問的啞口無言,瞠目以對。
不止是他,四周眾人同樣瞠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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