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莫第7章 賭石

    運氣分很多種，天庭分派不同的神，掌管不同的運氣，但大體分為兩種，我們稱之為上運和下運。情竇初來的桃花，航道廣闊的金銀，飛黃騰達的進官都叫上運，相反背道而馳的都叫下運。但有一種我卻始終沒悟透到底是上運還是下運，那就是賭運。

    壯漢買賣人的身份，在七莫眼中毫不相符，性猛豪壯的賭徒更為貼切。

    這武田城有錢人還真不少，木蓬里已經十多位似七兩為毛錢的富貴人開始挑選石頭。

    不僅蓬內熱鬧，蓬外漸漸的聚集越來越多的人，七莫擠在人中，於他人無異共同觀看他人的賭運。

    十多位人中細高挑，粗眉細眼的男子引起七莫的注意。那人像目的明確，一些形狀稍顯細緻的石頭他一目而過。而那些模糊粗狂的大石塊他卻情有獨鍾。

    很快，那人選定一塊形似將士的大石頭。壯漢確定問了句：「選好了！」那人確定的點了點頭，壯漢走到石頭前，七莫估摸下那石頭重有四百多斤。卻讓人想不到的是身高不足七尺的壯漢，力氣毫不含糊，雙臂抱住石頭，一個起身四百多斤的石頭硬生生讓他抱了起來。

    看熱鬧的百姓都被這牛氣得神力所吸引，集市一多半的人都聚過來瞧瞧這人間的神力。小孩更是驚呆，一張張鯉魚嘴久久合攏不上。

    七莫見壯漢，思緒混亂，他想起了曾今的手下，記得攻打南江時自己險些喪命，全靠名叫典衛的手下天生神力，憑一己之力硬擋住了敵人的追擊，救下了七莫。

    「這麼好的力氣，可惜了。」七莫惜才心中酸澀的可惜這位應當有所成就的壯漢。

    咣！

    一聲巨響，石頭放到了木蓬外。石頭外觀在太陽下一位威風的將軍顯現出來。

    別的地方模糊光滑，但那雙殺氣騰騰的雙眼絲毫沒被石化所影響。

    所有人都在討論，七莫聽到最多的是這男子應該賭對了，石包心就要現身了。

    所有人都期待大石頭劈開的時候，石包心固然出名可天底下見過的寥寥無幾。

    一些人開始羨慕起來，七兩就換來價值連城的石包心，這男子點夠幸的。

    「開嗎？」壯漢拍着石頭，問着那男子。

    那男子又沒言語，眼神肯定的點了點頭。

    劈石壯漢用的是一把刃亮身黑的巨斧，斧柄上一頭長角的鬥牛引住了七莫的目光。

    壯漢雙頭握緊斧柄，舉臂高起，渾身的肌肉抖了一下，扭着身子巨斧劈向石頭。

    也不為何，斧頭一點也沒卷刃，更讓人不解的是斧劈後的石頭猶如一顆巨木，一劈兩半，一絲散碎石頭都沒有。

    所有人紛紛揚揚擠了上去，所有人都想第一時間目睹石包心的風采。

    唯獨七莫，雙手抱在一起，他早就知道應有的結果。

    「可惜！」

    結果讓人可惜，所有人的長吁短嘆接踵而來，方才信心滿滿的確定全被這些人拋到腦後。

    這結果那男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留下一彎微笑便揚長而去。

    蓬內的人接二連三賭錯了石頭，可不是每個都像第一位男子那般灑脫，最為明顯就是那牽着娃娃的父親。

    七莫盯着那父親，發現他選石毫無規律可言。完全的賭着運氣。

    可一塊塊石頭被他買下，七莫覺得他似乎在賭氣。

    「英雄你已經賭了二十塊石頭了，我看不如明日再來。」壯漢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好言相勸。

    可那男子並不領情，掏了銀兩，又進到木蓬，選起了石頭。

    一旁孩子有點站不住，晃着腦袋身子打起了旋。

    可父親根不沒注意到孩子的變化，直到孩子強挺不住趴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在為孩子捏了一把汗，可孩子的父親還在選石。

    早上的一面之緣，七莫便覺得那孩子父親有些冷血。可現在發現冷血都有點高抬他了。

    本來賭石這風險，七莫是不想受的，可看着趴在地上的孩子就像早上老君廟裏的自己，無人理睬。

    七莫掏出銀兩，交了賭石錢走進了木蓬，他可能是今天都年輕的賭徒。所有都在貶低着七莫。

    「小小年紀也敢賭石。」

    不屑的語氣，讓七莫很不舒服。

    眼前的石頭賣的很多。剩下的石頭雖然還有不少，可選中的機率卻大了很多。

    石頭的人形形狀，很多都是人工製作，七莫首先排除那些有打磨痕跡的石頭。

    要說至誠的善心，七莫第一個便想到我的母親，他通過我的記憶看見了我母親。

    有些時候，尤其是在生死抉擇時，女人要比男人恆心的多。

    最後七莫想起曾今師父用的石包心，他隱約記得那些石包心的原石下好像都相同的長有一個紅點。

    因為渺小很多人並不在意，七莫還是因為自己前世的女兒才知道這事。

    七莫知道這賭石除了鑑別方法，那運氣真的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要是運氣差可能這所有的石頭都不是石包心。

    那孩子父親站在一塊石頭前，仔細觀察。七莫覺得奇怪，走上前，去看那塊讓孩子父親不願挪步的石頭。

    結果，七莫嚇了一跳，那男子並不是猶豫那塊石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