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風入定了,無目喝了一杯酒,夾了花生米細細咀嚼。
稍後,無目微微點頭,抬手算了一下,露出了點笑意。
但不細看還是那冷硬的臉,就像寒冰凍僵了一般,兩隻白眼也是很恐怖,加上一身黑衣,晚上走路,絕對嚇哭寶寶,還會報警有黑無常來人間走動了。
金風睜開眼睛,就見到側面大街上,一位兩歲孩提坐在八爪族那多脖子上,稀奇的打量着小吃街。
卻對各種美食小吃視若無睹,看得是來來往往的人,似乎對於人的興趣遠大於美食。
果然特別,而且六條小腿蕩漾着,兩隻小手撫順被微風吹亂的毛髮,但無論怎麼理還是亂糟糟的。
「那多,這邊。」
那多聽聞後轉身,就看到金風在招手,如今他為金風經商,算是職業經理人了,他微笑着走過來。
「喲,好香的臭豆腐啊,老闆再來一盤。」
老闆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打盹,手指了門口的牌子無語。
金風笑着站起,說道:「老闆準備閉門關店了,就坐這,還有半盤呢,可以嘗嘗,以後就吃不到了的。超級香的,香辣可口,真的好吃哦。」
那元見金風不斷的描述香,好吃,超級,可口,香辣來引誘他,微微仰首不屑道:「祖父,這人好幼稚的。」
金風絕倒。
那元又面向無目,眨着閃亮大眼睛說道:「瞎爺爺,咱們又見面了啊,還擔心你餓肚子呢,沒想到這就吃着了,你怎麼不聲不響就走了,應該和我打個招呼再走啊,我離開前都要和螞蟻說聲再見的,這是我對他們的尊重,雖然他們聽不見,但我心甚安。」
這是兩歲孩提說的話嗎,看着無比淡定從容的那元以大人口吻淡然的笑談,金風凌亂了,似乎,好像,未來家教的日子不太妙。
「那元,怎麼說話的,沒禮貌。」那多微笑着責罵一句。
無目仰首望着那元,手指一點,一粒花生米漂浮在那元嘴前。
「那瞎爺爺給你賠禮了。」
那元微笑點頭,張開嘴吃下花生米,真的很香呢,他拍拍祖父那多,就跳了下來,大搖大擺的站上椅子,拿起筷子夾花生米,邊吃邊點頭稱讚起來。
「老闆,你家的花生米很特別啊,你來我家吧,天天做給我吃可好?我讓祖父給你大紅包。」
老闆已經半坐起來,靠着椅背笑眯眯的打量着那元,他微微搖頭:「不行啊,我要出遠門呢,你可願意跟着我,天天可吃。」
那元也微微搖頭嘆息道:「可惜了,我也不行啊,我得守着媽媽,我走了,他被父親欺負的。」
「你父親為何欺負她?」
「因為媽媽不會教我了,我就叫祖父請家教,這樣矛盾轉移了,以後父親欺負家教老師就好,我媽媽就開心了。」
靠,這鬼機靈的,還想欺負小爺,看你父親敢。
「那你們找到了嗎?」金風和藹的詢問着。
「沒有,一個個都很淺薄,我問他們都回答不出來。」
金風奇怪了,你個小屁孩有什麼回答不了的,當即說道:「那你考考叔叔。」
那多慈祥的摸着孫兒的大腦袋,他原本正想去米巷請個老師的,聽說那位高正老師不錯。遠近聞名。
那元放下筷子,看了眼金風點頭道:「那請回答,螞蟻也可以吃飯看電視嗎?」
金風詫異的看着那元,見他大腦袋上,兩個大眼睛就像兩個月亮一般清澈明亮,正希冀的望着。
腦門上那些亂糟糟的頭髮四處亂竄,似乎在探究這片天地至理。
果然是不一般的大腦袋,問的問題也如此奇特。
「螞蟻若懂修行,也是可以和我們一樣吃飯看電視的。」
「那我們懂修行,也自然可以和佛祖一樣高坐九天之上了。」
金風點頭,老闆和無目靜靜的聆聽着,那多有點不安,少兒無狀,不要惹惱這位未來之魔才好。
那元見他點頭了,繼續問道:「那麼佛也修行,他的目的何在?是不是上面也有人視他為螞蟻?」
金風嘴角抽搐,這是小屁孩該思考的嗎?
「這得問佛,還得離開這個宇宙,看看外面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
「你也無知。」那元搖頭嘆息着,低頭繼續吃花生米。吃的很香。
金風很想打他小屁股,小爺無知?第一個人如此說他無知,倒是新奇。
「那你知了?」
「我亦不知才問你啊,幼稚。」
還得加上幼稚,小爺無知還幼稚。玉露聽了得捧腹大笑笑死了。
「果然是知了啊,聽不懂人話。那你知了?是問你是知了這個動物嗎?」金風笑嘻嘻的嘲笑起來。
那元皺眉,再次放下筷子,說道:「你是憊懶子。」
好,小爺無知、幼稚、憊懶子。都記着,你小子給我小心了,以後要你好看。
「那元,你可過了,這是祖父的恩人,咱們家可以東山再起,全靠金風叔叔的幫忙,你得道歉。」
「不,世上理最大,理不錯何須道歉,強要道歉,就是我們強壓螞蟻改道何異?強者不能恃強凌弱,弱者,無需卑躬屈膝。這才是和諧之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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