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帶着他到處轉了轉,熟悉一下,因為張蒼玄主要是接替石大虎的夜裏工作,白天基本沒有啥事,就是晚上的工作,也就是收拾收拾他們用過的場地,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雜役。
一個月的佣金大概有十金幣,後普通人吃喝個五六個月,對於修道者是過於寒顫,一塊最低等級的一品靈石大概需要五百金幣,差不多能夠讓他賣身四年了。
張蒼玄也沒有啥要求,兩人都是爽快人,三言兩語談妥,凌霄就帶他去城主府報備了。
雪還在不停的下,西邊峽谷的山風,將飛雪如同刀子一樣拋擲在石堡上,啪嗒直響。
凌霄出來走了一會才發現,今年的冬天真是太冷了!她沒一會就凍的有些撐不住了!
南郡少有下雪的時候,風也很少有這樣大,這麼烈,這麼冷!
凌霄緊了緊單薄的風衣,跟上在前面等她的張蒼玄。
看着他厚實的肩膀,突然想起來,第一次下雪的時候,自己還很小,看到滿天的大雪,驚喜不已,追着雪花到處亂跑。
父親那時候怕自己摔倒,一直在傍邊護着自己。
要是爸爸一直在,我估計早就到了天罡境,有罡氣護體,恐怕就不怕這些嚴寒了吧,凌霄的心有些痛,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張蒼玄還好,他本來就是在最北端的炎珀國北疆而來,衣服甚厚。
「呀!雪落眼睛裏啦,小玄玄,快點過來扶下姐姐!」,凌霄假裝雪風雪迷了眼睛,作勢揉了揉要,看到張蒼玄有些關切的看着她,就人不住和他開了句玩笑。
「老闆,小的來啦!」,張蒼玄順着話頭,張開雙臂,就像小時候父親做的一樣,走了過去,看着就要抱住他。
凌霄沒有躲,閉上眼,呆呆站在那裏。
可能是因為他此刻穿的是父親曾經穿過的披風,也可能是因為此時此景,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她只是覺得真的要有那樣堅實的臂膀一直在,自己也不會那麼累吧!
刷刷!
凌霄發現自己的肩膀被撫動了幾下,本以為被抱住,下意識想要掙脫。
張開眼,只看見張蒼玄那灑脫陽光的臉龐,笑了笑,將自己肩頭的積雪用手掃落。
然後,解開自己的風衣披到了她身上。
「老闆,你不會運氣避寒嗎?」,張蒼玄看着凌霄,「南郡濕寒露重,居然不會這種基本功,太差勁了!」
凌霄原本還在感動,沒想到張蒼玄一句就把她拉回了赤裸裸的現實。
「多讓我感動片刻你能死啊!你這幅無所謂的樣子看着就……」,凌霄怒!舉起可以撕裂鐵板的粉拳,威脅地盯着張蒼玄。
張蒼玄撓了撓頭,懵懂的應了一聲,撇下凌霄……自己走……了。
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一臉無辜的說到,「老闆,城主府怎麼走來着,裏面不回來,這路街道改了好多,找不到路啦!」
「打住!打住!說了別叫我老闆,叫我大姐!」,凌霄馬上舉起小手示意自己的不滿。
「好的,老闆,都聽你的!」
「說了叫我大姐!不許叫老闆,我有那麼老么!」,凌霄急。
張蒼玄一臉淡定,「是的,老闆,你說的對!」
「你完了!小玄玄!這個月佣金因為頂撞老闆已經,呸,因為頂撞我被扣了!」,凌霄見他「面不改色」的和自己頂嘴,想打又不能,氣鼓鼓的想要靠扣掉佣金來威脅他。
「哦,我記得老闆說過道場是包食宿的。」
「你給我過來!」,凌霄大怒。
張蒼玄瞥了她一眼,安靜的停了下來,來了一句,
「老闆,趕緊帶路,趕緊辦完,回來吃飯,好餓!」
說罷,兩人的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一時間,世界突然變得安靜,只留下一片咕咕之音。
相對無言,只有尷尬,確實也沒有啥好說的,兩人認識不久,雖說都有些自來熟的性子,共同話題還是少了些。
………………
凌霄安靜的走在前面,眼中的怒火,和臉上得尷尬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甚至有些感謝張蒼玄和她這樣拌嘴,剛才的小插曲驅逐了心中泛起的沉珂,親人逝去的悲痛,似乎沒有過去那麼難過了。
玄水城因為地處邊疆,城池建的頗大,青龍武道場在城市的中央,距離城主府也還有很長的路。
過了一陣,風雪似乎小了很多,凌霄摘下帽子透了透氣,想起來她老早劉準備問,卻被張蒼玄打斷的問題。
「小玄玄,你才剛入了築基境吧?怎麼一點也不怕冷?是因為你說的那什麼運氣禦寒的功法嗎?」
「這是我的獨門心法,你確定要聽嗎?」,張蒼玄一臉認真說到。
凌霄趕忙擺手道,「既然是你的獨門心法,那就算了,我也就是好奇而已,等我修煉到天罡境,有罡氣護體,自然不怕這勞什子的寒風飛雪啦!」
在玄天大陸,每個修者都有屬於自己的獨門秘籍。更不要說各個門派,在修者的群體中,打探他人秘訣,是所有人都忌諱的大事。
如果種事情被其他人知道,說人人得而誅之有些過,被孤立和遺棄可一點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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