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少爺在內院躲避與牆角落,端詳打量片刻,聽得一處屋內有細細碎碎的娃娃哭聲,連忙踢腿進屋,反鎖了房門。
六姨太太懷抱里的小閨女,忽然聽到輕微的隨門而進入的風聲,就要咧開小嘴哭了。
她正在給小閨女餵奶,此刻聽見異動之聲,連忙將披着的外套衣裳穿好,臉紅道:「哪個沒長眼睛的?進來也不敲門。」連忙手忙腳亂般的將懷裏娃娃趕緊拍拍哄哄,自己打算起身查看。
笙兒(長丫鬟)隨着跟過來,在門之外,忙警惕的問道:「六姨太太,可有不良人士闖進您屋裏去?」
六姨太太欲環顧四周而作答,怎料江程少爺從側帘子伸出來的手槍,立刻頂着了她,她頓時警惕又無奈的看着對面的鏡子,看着江少爺對她在搖頭,她連忙皮笑肉不笑的對着門假說道:「沒事兒……是笙兒吧?你回吧!我孩子快要睡着了,不要打擾我們。」
笙兒猶疑着,巧眉暗皺,故意道:「哦,那六姨太,我先回去了,廚房那邊我還得去照應一下,給大太太端點水果過去。」
鏡子裏面,江程少爺依舊用手槍頂着六姨太太,她不得不說:「哦,那好,你快回吧。」
聽見笙兒腳步之聲漸遠,江少爺這才緩緩放下手槍。
六姨太太舒了一口氣,連忙回身瞪着他。江少爺他把槍收了回去。
六姨太太連忙將入睡的孩子放置床鋪。她氣的一把捉着江程他的手腕子,又瞪着他。
此男人乃是她之前的熟人,如此上好相貌,卻經常易容,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是認識的。
他是年輕的六姨太太認為的本來應該在一起的青梅竹馬,因為六姨太太家境貧寒,被賣到了煙花之地,賣藝不賣身的做了歌女。幸得柒老爺子喜歡,就被娶了過來。
但是江程少爺似乎並不同情與她的遭遇。因為他一直未曾愛過她。只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笙兒此刻並未走,剛才的腳步之聲,僅僅是路過的幫廚的小夥計,笙兒撿了一個冒充她腳步的聲音的便宜。她此刻卻在門外聽得真切。乃是她天然也有一對好耳力。
只聽得六姨太太這女人說:「江程,不要再玩下去了好不好,你也快要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非要來柒府偷竊寶物嗎?這寶圖豈是你該惦記的,這事不妙啊。」
江程少爺撇撇嘴,冷笑道:「這柒家,有此寶圖,簡直就是浪費,他們配得嗎?你是不是給他生了孩子,就忘恩負義了。」
六姨太太氣惱,伸出手來想用自己管教丫鬟慣用的手法來管教江少爺,怎料他伸出一隻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拳頭,將她拉到自己眼前。
六姨太太,大他四歲,不過對他小時候的日久生情還猶在。此刻她略略臉紅。
笙兒姑娘聽不得他們再次談話,以為二人即將勾搭成奸,氣的略略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好一對狗男女,大太太他們忙着給小少爺辦宴席招呼賓客,你這女人借着照顧小閨女不便,就與男人廝混。」
誤會了。
實則兩人因為六姨太太步入柒府,嫁入如此豪門之後,就斷了友誼。
她在煙花之地賣藝之時,江程少爺偶有思念,念及舊友,還通過幾個玩世不恭的傻友,給她捎帶過去一些錢財禮物,此物可以讓她趕緊贖身而逃。
只是柒家可以給她名分和取之不盡的資財,才是她嚮往所在,於是趁虛而入,在柒老爺子有一次與大太太發生口角爭執以後,來到此地尋歡忘痛,第二次來尋她之時,說將帶着她步入柒府,只求每日給他個安慰舒心,不再對大太太耿耿於懷,於是她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於是,才有了如上一幕。
江程方才對六姨太太動手,裏面也參雜着帶有恨她不爭氣,如此發泄出來也算個痛快。
笙兒欲繼續門縫裏偷聽屋裏細碎之聲,卻怎料路過的又一男僕,給她忽然請了個安。
長丫鬟麼!位置大。男僕誰不敬着她呢!
柒府上下,都敬重這院子裏面據說可以招子的笙兒她。乃是大太太要求他們如此的。
江程少爺聽見門外人聲,知道有詐,於是立刻取出來匕首,折斷六姨太太她床簾一處捆綁帳子用的繩子,幾下將六姨太太捆綁起來。踢開後窗,奪路而去。
笙兒聽見屋內響動,氣不打一出來,忙踢門而進,果不其然看見了六姨太太之窘態。一邊為她鬆綁,顧慮警惕的查看看周圍,又對着門外偷窺進來的男僕瞪了個眼,他立刻知趣的退下離開。
笙兒忙問六姨太太道:「剛才那個老賊,他逃走了?他把你怎麼了。」
六姨太太卻慌不擇路的眼神,暫且不敢看着她,裝作害怕而不作答。
見六姨太太衣裳未亂,頭髮未亂。笙兒舒了一口氣。也算對得住大老爺。
笙兒猶豫不決的看着六姨太太,她仍然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她輕輕將六姨太太攙扶到床鋪已經入睡的孩子身邊。
剛剛安撫完了六姨太太出來,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
這功夫管家卻過來催促她:「到處找你找不見,快點回去,大太太要見你。」
這幾天的事情又亂又雜,笙兒卻有煩惱,那十八張拼接的寶圖,她藍家班子不過才有一張。如果此寶圖拼接成功,據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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