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智如我。
趙平將平安符隨手丟到了桌面上。
血光之災什麼的,他根本沒當一回事。
他下意思地就覺得,這種套路都是電視裏騙人的算命先生用的,太俗套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花了100塊錢,他想了想,還是把這個平安福塞到了錢包的夾層里。
一看時間,馬上也要到下午四點了。
略作整理,他關上門。
拎着根長柄雨傘,走向不遠處的公交車站。
城站其實離趙平店裏很近,原本他這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騎共享單車過去。
不過一想到他今天要做的「殘疾人」形象,趙平還是決定拄着雨傘去擠公交。
面對趙樂這位小祖宗,雖然兩年沒見了,趙平還是不敢懈怠。正好趁着前幾天崴了腳,假裝傷勢嚴重賣賣慘,說不定可以免遭她受欺凌。
這位妹妹小時候給趙平留下的印象,實在是過於深刻,聽到她的聲音,趙平甚至都發現自己無形之中帶有一種畏懼的情緒。
其實對於小時候受到欺負的很多事情,趙平已經記不清了。但記憶雖然會模糊,不過這情緒,似乎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
所以雖然距離很近,他也是早早地就準備好,提前到車站去等候。
火車沒用晚點,趙平沒等多久,就見到了這位身穿蕾絲邊格子中袖襯衫加米色長裙的長髮女同學。
打扮還挺淑女,趙平揮了揮手,上前接過趙樂手上的手提箱。
「好久不見,路上辛苦了。」
「還真是兩年不見了。前年過年我回去晚了,你溜得快,沒碰上你。去年你過年又還在加班,也沒見上。」趙樂的話讓趙平有些汗顏。
他當然不能說前年是故意錯開。
去年過年倒是真的加班。
「真是不巧,我也沒辦法。」他說道。
「你確定不是故意躲着我?」
「當然不是,再說你這都來臨安上學了,以後要見面不是很方便麼?」趙平內心苦笑道。
看樣子,自己以後的苦日子,長了。
「說的也……」趙樂的話還未說完,就接起了電話,「喂,呂師兄阿,我到了,你看一個揮着手的就是我了。」
於是趙平便看到一位消瘦男子,走了過來。
「呂師兄你好。趙平,這是我師兄,老闆說要晚上要聚餐,正好呂師兄他有車,就讓他來接我。呂師兄,這是我堂哥趙平。」
「你好。」
「你好。」趙平和呂師兄握了握手,難怪趙樂這傢伙剛剛這麼淑女,說話也很小聲,原來是有師兄過來接她。
不過,「既然你有師兄來接你了,還喊我來幹嘛?」
「這不是爺爺奶奶還有我爸給你帶了很多東西,我懶得帶回宿舍了,讓你直接過來拿。」
「……」
趙樂說着,把另一隻手上的一大袋塞給了趙平。
「你住哪裏?順路的話我先送你回去?」呂師兄好心地問道。
「我就住邊上不遠,開車反倒不好停,謝謝呂師兄,我走過去就行了。」趙平婉拒。這時候,他當然知道怎麼做。
而且少了一位魔女伺候,他還真要感謝這位呂師兄。
趙平早已做好了晚飯大出血的準備,這下子,不用伺候趙樂倒是挺出人意料。
不過更出人意料的事,又在同一天再度發生。
「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趙平一臉懵逼地一邊嚼着奶奶給做的番薯干,一邊看着手中的電話。
什麼情況,他次臥的租客樂和消失了?
昨天約好了說今晚八點左右搬家過來,這都八點半了,還沒見他的人影。
電話也是從七點鐘到現在,打過去都是關機。
他不會是想毀約吧?
隨便吧。
反正已經交了500塊錢定金,即便毀約了也不虧。
再等兩天。
兩天之後這位還不出現,房子就重新掛上去。
「鈴鈴鈴……」
電話聲音又再度響起。
他接起電話。
「喂,趙樂同學,你不是跟師兄師姐他們聚餐嗎?結束了?」
「早結束了,已經回到宿舍了。哥你次臥的房客搬好了沒?」
「電話聯繫不上,先不管了,反正有定金。說吧,你打電話找我啥事?」
「嘿嘿,第一天到臨安,當然是要體驗體驗這裏的酒吧拉。哥,你在臨安呆那麼久,一定去過很多酒吧吧,哪個酒吧的帥哥比較多啊,帶我去見識見識。」
「我聽着怎麼那麼奇怪呢,話說你覺得我去酒吧會注意男的長啥樣?」
「這倒也是,老哥你又不是彎的。嗯,這就不好辦了,不管,今天你得帶我去逛逛臨安的酒吧。」
「得,那你過來吧,我家附近有家靜吧還不錯。」
「靜吧有啥意思,當然是越熱鬧越好。」
「喂喂,你哥我還是個殘疾人,你忍心讓我拄着個拐杖去鬧吧?」
「真沒勁……行吧,那我去你家。地址微信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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