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我想我撞鬼了!」
平靜的大海上面漂着一隻舢板,舢板上面坐着兩名海釣的男子。左邊的這名男子比較年輕,就見他一臉愁容,心思根本不在釣杆上面。
「嗯!」
華哥顯然十分專注,他以為朋友陳超在扯淡,所以也沒有當作一回事。
但陳超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他繼續在那裏唉聲嘆氣:
「哥,你認識什麼法師不?那隻鬼好兇,我怕我遲早會出事!」
「啊?!鬧鬼?」
華哥這才反應了過來,他面帶異色地看着陳超,華哥疑惑地問道:
「我說阿超,你是不是沒睡醒?說胡話吧?」
陳超扭過頭望着華哥,華哥的眼睛漸漸地瞪得大了。
在華哥的眼睛裏面,他看到了一副憔悴的面容。之前因為出來活動,華哥沒有注意到陳超的神色,直到現在仔細觀察,華哥發現陳超的眉宇之間竟然帶有一絲黑氣。
「我說阿超,你的狀況不好啊!最近酒喝多了?」
「真沒喝酒,我真的撞鬼了,不信你看!」
見華哥不相信自己,陳超有點急了。就見他遞過了手機,陳超點開了手機裏面的一段視頻。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做惡夢,醒來以後全身疲憊。所以我在自己的臥室裏面裝了一部攝像機。你看,我拍到了什麼?」
陳超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機遞到了華哥的面前,華哥被手機屏幕里播放的畫面吸引了過去。
視頻拍攝的是一間小室,華哥一眼就認出了這裏正是陳超的臥室。就拍攝時間來看應該是半夜。
就見陳超躺在床上熟睡,臥室裏面十分安靜,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東西。
盯着屏幕看了一陣,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發生,華哥疑惑地問道:
「沒啥啊,咋滴了?」
正當華哥準備扭頭的時候,他突然間「咦?」了一聲,華哥的神情變得專注起來了。
就見手機屏幕內,那間臥室的地板上,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了無數的絲線。
這些絲線從沙發下、門縫間、地板縫裏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它們象游蛇一樣,蜿蜒扭走在地板上面,絲線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密密麻麻涌動的長線看得讓人頭皮發麻。
不僅如此,臥室的牆壁、天花上面也鑽出了大量的絲線,所有的絲線向着房屋的中間涌了過去。
到達了臥室中央,這些絲線聚集到了一起,它們開始堆了起來。天花板上面垂下來了一根「柱子」,而地面上的柱子則不斷生長「迎接」了上去。
「咦,好噁心!這是什麼東西?」
扭動的黑絲柱子象一條肥蟲一樣,它們終於接到了一起,天花上面的柱子象一堆蛆一樣垮了下來,這些絲線終於堆成了一根蠕動中的柱子,絲線在柱子裏面擁擠蠕動,看上去象一叢蛇堆一樣。
然後,這堆東西慢慢淡化消失了。
「咦,它們哪裏去了?」
華哥盯着屏幕看得一陣,然後疑惑地問了一句。
誰想陳超的表情更加驚異,就見他指着屏幕小聲說道:
「還在那裏啊,怎麼華哥你看不到嗎?」
陳超的聲音壓得很低,他象是怕被屏幕裏面的東西聽到一樣,但屏幕裏面分明空無一物。
然而,在陳超的眼睛裏面,其實他看到了更可怕的物體。
就見那堆黑絲不斷遊走,它們慢慢地定形,黑絲聚成了一隻人體的形狀。
所有的黑絲融合在了一起,臥室裏面出現了一具骷髏——一具掛着新鮮血肉的殘缺骷髏。
就見這隻骷髏斷了半條腿,它的左腳失去了腳掌,參差的骨端頂在瓷磚上面滋滋作響。
骷髏的腹腔是打開的,裏面有一堆黑色的爛肉,這些爛肉掛出來了一半,一團東西還在爛肉裏面蠕動。
上面,骷髏的頜骨合不起來,它的下巴耷拉在那裏咧出了一個難看的角度,一條巴掌寬的紅色肌肉勉強將這塊頜骨拉了回來,於是骷髏的嘴巴一開一合的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最讓人難受的是骷髏的那對眼睛。兩顆掛着血絲的白色球體盯得人心底發毛,眼睛在眼眶裏面溜溜亂轉,一條蜈蚣從骷髏三角形的鼻孔裏面鑽了出來,它在骷髏的臉上留下了一條血印,然後又順着骷髏的眼縫鑽了進去。
骷髏盯着床上的陳超,它拖着斷腿慢慢地走了過來。
順着骷髏前進的方向,地面上留下了一條血印,骷髏終於走到了床的前面。它污濁沾滿粘液的身體俯了下來。
終於,骷髏的上半身壓在了陳超的身上,但令人驚訝的是熟睡中的陳超根本沒有感覺,骷髏骯髒的身體印得被子黑一道紅一道。
骷髏的臉對着陳超張開了嘴。
一截黑紫色的舌頭伸出來了……
「啥玩意兒?什麼也沒有啊?」
正當陳超盯得眼眶都要爆開的時候,看不見任何東西的華哥突然間問了一句。
突然其來的聲音,在陳超的耳朵裏面如同打雷一樣,他嚇得全身一抖,手裏面的手機一晃,「當」的一聲頓時砸到了舢板上面。
「喂,你沒事吧?」
見陳超驚得臉上紅一道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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