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殿,太和西,丹祠堂。
曼妙的身姿披着一卷輕紗,端坐在一座丹爐前,手裏緊緊的攥着一個竹筒,口中念念有詞,不時的,從丹爐中掠出一絲霧霞,置入竹筒。
啪!
三個竹籤落到了地上,一個絕美的女子顫抖着睜開了雙眼,看着簽上文字,一雙動人的秋水逐漸露出了一絲喜色。
「既是上籤,你又為何滿臉的愁色?」
一名面容俊朗的青年從丹爐的後方走出,看出了女子眉宇間流露出的淡淡愁思。
「與你無關!」女子聲音很冷,仿若拒人於千里之外。
「是為了他麼?」
「......」
「前天得來消息,他被數千名修士追殺,從檀溪一路向南,現已身受重傷......」
男子的話音未落,女子頓時花容失色,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你就那麼的喜歡他麼?!」男子看出了一些東西,嘶聲力竭的吼道:「我也這一屆的四傑之一!為什麼在你心裏我就比不上他!」
「他雲誠能做到的,我哪一點比他差!」
「墨子矜,你若再於我眼前吵鬧,小心我要了你的命!」女子聲音很冷,透出淡淡的殺意,讓得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好......」男子長舒一口氣,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而後走了出去。
「你想幹什麼?」
「我替你去找他......」
............
檀溪以南一百八十餘里,有一處血紅的山壁,雲誠盤坐於其上,臉色蒼白,一臉戒備的盯着眼神身披黑袍的神秘人物。
「吃了它,你的傷就會好。」神秘人伸手遞出了一枚藥丸。
「你是誰!」雲誠警惕的問道。
「這不重要......」神秘人搖了搖頭。
「這很重要!」雲誠堅定的說道。
「唉......」長嘆了一聲,神秘人又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家小童前幾日告訴我,說有一人來我源村尋找天機,於是我便來此看看。」
「你是天機?」雲誠眼神一亮。
「我不是......」神秘人搖了搖頭。
「你找我想做什麼?」
「結一段善緣。」
「呵,善緣?」
雲誠雙眼微眯,嗤笑了一聲,道:「時至今日,喪於我手中的人命已有千餘。如今我深陷危境,已然垂死,稍後來人將我殺了,這世上便少了一場風波。」
「你若救我,則又將有成千上萬的人喪於我手......你確定是善緣?」
「我說的善緣非是於他人之善,而是於我之善。」神秘人搖頭道。
「你救了我,就不怕那些人找檀源村的麻煩?」雲誠目光一閃,說道。
「所以我遮住了面容。」
「......」
「一個時辰後,會有三千二百餘名殺你的人追赴此地。」神秘人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雲誠蹙起了眉頭,問道。
似是沒有聽到雲誠的問話,那神秘人又道:「其中九轉境四重以下有兩千三百二十一人,九重以下有七百二十五人......」
「其餘皆達到了九轉境的巔峰,九九歸一之境。」
雲誠聞言頓時心中一顫,雖然對神秘人的話將信將疑,但是聽到這個數字,他還是有些鄭重了起來。
九轉境,是築基之上的另一個大境界,所謂九轉,全稱為『九轉歸一』,在這一階段的修士,體內的真氣開始不斷的向着真元轉化。
所謂的『九轉境』、『九歸境』,所指的都是這一個境界,只是稱呼上有所不同。
這一境界共分為十重,前面的九轉以及最後的九九歸一。
雲誠此時凝練了三道神紋,論起境界,也只是堪堪達到了築基巔峰的水準罷了,連御氣飛行都還做不到。
他雖肉體無雙,但畢竟道行太低,真實戰力也就堪比九歸第四重境界的修士而已。
「呵呵,若你說的是真的,我即使傷勢痊癒,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了。」雲誠輕笑了一聲,說道。
「你是如何屠殺東皇殿數百名天字號執刑者的?」
聽到神人突然間的一問,雲誠頓時間愣了下來。
「世間無人的地方,就有危險;沒有生命的地方,便是險地。對於常人來說,是如此,但對於你卻又不同......」
......
最終雲誠還是吃下了神秘人給的藥丸,臉色瞬間便恢復了過來,讓他稍稍安心。
隨後,他便跟着來到了三里之外的一處山嶺。
「蒼山焚河,血霧塵沙,這是一對......」神秘人沉吟道。
他告訴雲誠,他之前所見到的蒼山與這道山嶺共成天險,如同太極了兩個極點。
蒼山的四周為陽,山頂則為陽極至陰之地;這片血霧領的四周不見寸許生機,乃是至陰之地,領中最為深邃的一處便為陰極至陽之所。
二者相見相離,相悖相望,剛好互為作補,永恆不滅。
「那最深邃的地方,引力極大,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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