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現實當中,他也同樣爬起來,恢復了盤膝而坐的樣子。
於東離等人頓時驚喜萬分,難道……剛才看走眼了?這小子確實在療傷?
不能夠啊,剛才他呼吸急促,臉色痛苦,身上散發着狂暴的氣息,完全是走火入魔的架勢,可是現在……
算了,管他呢,難道還盼着他走火入魔不成?
眾人稍稍鬆了口氣,依舊圍攏在江浩周圍,生怕他再有什麼駭人之舉。
……
白衣男子興奮的詢問着:「快給我說說,她是怎麼造反的?」
江浩趕緊道:「據我所知,雪師父早有造反之意,她一直對冰皇極為反感,甚至可以說是痛恨,這次造反,玲瓏學宮有一半宗師積極響應,冰皇一路派人圍追堵截……」
「停停停,你直接告訴我,千秋怎麼樣了?」白衣男子焦急問道。
江浩有些頭大,遲疑說道:「雪師父……她……被冰皇擄走了。」
「什麼?!」白衣男子又驚又怒,七彩琉璃珠隨之又在經脈中跳動起來,江浩不由一陣哆嗦。
他的本尊也同時哆嗦起來,引得沈山河等人又驚又怕。
江浩趕緊說道:「師父,雪師父她老人家還活着,冰皇並未殺她。」
「哼!」白衣男子稍稍收斂了怒氣,重重說道:「冰玉天慣常欺世盜名,着實可恨!」
隨之,七彩琉璃珠停止了跳動,江浩也不再哆嗦了,沈山河等人的心卻更加忐忑起來。
白衣男子頓了頓,他稍稍緩和語氣,繼續說道:「江浩,我本是一縷殘念,維持不了太長時間,你記着,我以師尊和上任掌門的身份命令你,你這一生必須完成兩個任務,一是光復我逍遙門基業,二是殺掉冰玉天這個欺世盜名的傢伙。順帶着……」
白衣男子的聲音陡然變得虛弱起來,身影也迅速變得模糊。
「順帶着……救出雪……千……秋。」
江浩心中一動,匆忙問道:「敢問師尊名諱。」
「為師……姓……水……名……」聲音越來越低,終於悄不可聞,白衣男子連同那小小的宮殿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江浩猛然間一陣頭疼,緊着他感覺自己從一個幽暗的空間內急速墜落,很快卻又全身一熱,頭也不疼了,然後他就緩緩睜開了眼,看到了好幾張關切焦灼的面孔。
「你沒事吧?」沈山河試探着問道。
「沒事啊,你們怎麼了?」江浩有些懵又有些擔心:剛才半夢半醒的,不是說漏嘴了吧?
「真的沒事?經脈和神魂怎麼樣?」沈山河又問道。
江浩明白了大家的關切,趕緊道:「沒事,剛才療傷有些不順,好在有驚無險,終於過關了。」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暗道僥倖。
雲飄渺低聲埋怨道:「你就是太逞強,以後凡事要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好的雲師父。」江浩隨口答道。
雲飄渺卻突然有些臊得慌,江浩不是以前的毛孩子了,他是玲瓏山的副掌門,是正兒八經的水玲瓏宗師,給他當師父,自己已經力不從心了。
沈山河看似隨意說道:「雲首席,江浩好像一直沒修習無影步,你這個當師姐的,還得多操心。」
雲飄渺臉色稍緩,認真說道:「沈閣老所言極是,等江浩養好傷,我就代師傳藝。」
大家再次散開,各自盤坐,繼續療傷。
江浩卻再也無法入定,他翻來覆回想白衣男子的言辭,大致理清了一些思路,卻又有很多問題不得其解。
周圍人多眼雜,江浩不便查看那兩個隱藏着諸多秘密的儲物戒,他只好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慢慢的滋養經脈。
……
如是三天之後,諸位宗師基本穩住經脈,有的依然在聚靈洞中打坐,有的則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靜養,而於東離和黑鐵錘,則又籌備着重修黃土中宮的事情。
江浩則纏上了沈山河,說自己沒有住處了,要叨擾一陣子。
兩人一起來到藏書閣附近的一個院落,進屋安坐之後,沈閣老笑呵呵說道:「說吧,什麼事?」
江浩倒也不再遮掩,直接問道:「沈閣老,雪師父她師出何門?」
「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了?」沈山河收了笑臉,皺起眉頭。
「沒什麼,只是突然好奇。」江浩搪塞道。
沈山河沉思片刻,鄭重說道:「你已經晉級水玲瓏,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走吧,我們去找你師姐,讓她和你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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