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蘇晨亮出回天手之後,在場的看客們都忘記了子孫釘的事情,這突然一提,也全都回過味來。
怪不得大師會拒絕賀老,拋開賀天之前的重重頂撞挖苦不說,就那一枚子孫釘擺在那兒,誰又願意上前觸這種眉頭啊!
這一刻,已經沒有人再相信賀天那套鬼話,反應過來之後,全都避之不及的後退幾步,來到了蘇晨的身後。
「大師教訓的是。」
賀老察覺到眾人的反應,臉上火辣至極,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連連點頭,「我這就按照大師的吩咐,把這子孫釘老老實實的送到劉家。」
蘇晨淡然的擺擺手,轉身便走。
本來他也只是多送上一句忠告,沒必要監視着賀老怎麼做,抓緊想辦法去治療他的失憶才是正事。
「爸,真按他說的去做啊?」
眼見蘇晨走遠,賀天連忙湊上來,小聲問道。
啪!
賀老回過頭就是一巴掌,怒罵道:「大師都發話了,你還敢在這裏偷奸耍滑,當時我就說這青銅釘有古怪,你偏不聽,現在鬧出大事了吧!」
捂着火辣發麻的臉龐,賀天小聲咕噥:「當時拿回來的時候,您不也歡喜的很,現在又秋後算賬了。」
「閉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別別別,我這就找人打盒子去。」
賀天見好就收,小雞啄米似的一陣點頭,帶着三兒飛快的跑了。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也趕不上新聞傳播的速度。
才不過十幾分鐘,整條古玩街都炸鍋了,許多有些家底兒的店鋪老闆都放出話去,不論付出多高的價格,一定要把那位文物修復大家請回古玩街!
當然了,古玩圈終究是個小圈子,一旦離了古玩街,這消息就像被人拽住的風箏,暫時也飄不遠了。
一輛米白色的寶馬迷你之中,蘇晨像是與這世界格格不入的過客,正迷茫的看着外面急速而過的街景。
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除了他在黑暗中修復文物的畫面,他一無所知。
就連那賀老提到的回天手,他是何時學得,也想不出半點片段。
林晚晴開着車,時而趁着觀察後車情況的空擋偷看蘇晨,看見他這副樣子,沒來由的心中一緊,支吾着想要緩解氣氛:「那個,你真的忘記自己是誰了嗎?」
「嗯?」
蘇晨從呆滯中被拉出來,颯然一笑道,「倒也沒那麼嚴重,至少我還記得我的名字,蘇晨。」
林晚晴默念了幾遍,很用力的記下這個名字。
隨後又說:「剛才你在古聖齋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等我把這尊青瓷小牛送回去,立刻就幫你聯繫最好的腦科醫生,讓她幫你把記憶找回來。」
「謝謝你,林晚晴小姐。」
「不用這麼客氣的,你要是拿我當朋友,就叫我晚晴吧,我爸就這麼叫我的。」
說到這兒,林晚晴的小心臟快速跳動起來,生怕蘇晨會拒絕一樣。
殊不見,蘇晨在這一刻突然錯愕住。
他剛轉過頭,想要叫出林晚晴的名字時,腦海中便跳出一個聲音:「林晚晴,二十一歲,女,身高一米七三,三圍90,60,90,經期是每月的十五號,心聲是,萬一他不叫我晚晴怎麼辦,是不是就做不成朋友了,那以後還能再見到他嗎?」
這雙眼睛,竟然還有閱讀女人心的能力?
蘇晨徹底震驚了。
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讀心也就算了,怎麼把人家姑娘的三圍和經期都讀出來了,這眼睛也太不正經了一點吧?!
「蘇晨?」
正好笑着,突然又聽見了林晚晴弱弱的聲音。
只見這姑娘目露侷促,仿佛是看見了她最擔心的那個結果。
蘇晨連忙笑着說道:「好的,以後我就叫你晚晴了。」
「嗯!」
林晚晴這才開心的笑了,那如沐春風的甜美笑容,讓人的呼吸都禁不住一怔,「對了,從古玩街出來我就一直想問你,你說的那枚子孫釘,真的能對賀家帶來厄運嗎?」
蘇晨笑着說道:「這種事情,信其有便有,信其無便無,而且我說的話也並非全無科學道理,那子孫釘的確是從棺木掘出來的東西,常年受死屍的屍氣熏蒸,早就細菌滋生,那帝王柏又是嬌弱之物,與子孫釘待在一塊兒,自然是要爛根的,再說古聖齋的生意,被咱們這樣一鬧,子孫釘的來歷恐怕已經傳遍古玩街了,他們若是不肯照做,誰還敢去店裏消費,不覺得晦氣麼?」
林晚晴聽的小口微張,完全沒想到這鬼神之說的背後,還有這麼多邏輯縝密的解釋。
見她聽進去了,蘇晨就多說兩句:「至於讓他把子孫釘送回劉家,只是讓他物歸原主,不論劉家是把子孫釘葬回墓穴,還是當做古玩賣掉,那就是劉家自己的事情了,但這是他們的祖傳之物,賀家巧取豪奪,自然是不行的。」
言談間,自有一股豪氣生出,頓時又讓林晚晴一陣小鹿亂撞。
約莫半小時的功夫過去,林晚晴把車開到一座寫字樓前,指着不遠處說道:「看,那就是我家的店了。」
蘇晨聞言望去,店鋪不大,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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