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筠沒忍住大聲喊了聲:「蕭桓,你瘋了是不是?」
承安剛走兩步,立即就回頭過來沖安知微罵道:「你竟然直呼陛下名諱!」
殷青筠直直對上了蕭桓微略沉的視線,半點不肯退讓:「你想這樣羞辱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我可是殷青黎的親姐姐!她如今正懷中你的孩子……」
不管蕭桓只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還是怎樣,她都不可能留在昭德的偏里過夜,這要是傳出了謠言,叫懷六甲的殷青黎怎麼想。
將來蕭祉回來了,他又該怎麼想。
她活了兩世,終歸還是懼怕了人言可畏四個字。
蕭桓親眼見着剛才還算乖順的殷青筠緒失控,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摺子,起走到安知微面前去:「那青筠你告訴我,父皇交給你的無字聖旨,你給了誰?」
還是這個問題。請旨賑災放糧的摺子就這樣劃掉了。
蕭桓就是這樣當皇帝的……
殷青筠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難怪太上皇當初寧願把希望寄予崔太妃尚在腹中還未出聲的孩子上,就蕭桓這樣處理政務,當初大周能在他手中摧殘三年之久,已是十分不易了。
桌上稀鬆的燭光噼里啪啦地響,蕭桓嫌里有人覺得吵,把承安叫出去候着,中途又叫他進來添了兩次燈油。
殷青筠有些困了,強撐着精神看了眼還在處理政務的蕭桓,開口道:「要不然陛下還是將臣女送回太后那裏去吧,陛下這樣將臣女綁着,臣女坐不好睡不好,不如在太后那裏聞着迷香,倒也睡得香甜。」
蕭桓從一堆奏摺里抬起頭來,看着殷青筠一臉極其認真的模樣,心虛地把承安叫了進來,讓承安給她把偏收拾出來。
承安實在為難:「陛下,這不妥啊,不說太后娘娘那邊知道了會怎樣,若是這事傳到皇后娘娘那邊去了,只怕對皇后娘娘的胎像不利啊。」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堂堂一朝之帝,讓自己未出閣的姨姐陪着坐到半夜,已經會激起不少流言蜚語了,現在還要她留宿……陛下這怕不是嫌皇位做得太舒坦了,想讓御史抓住他的把柄,都來彈劾一下是吧?
但是蕭桓全然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讓你去你就去,少廢話!」
承安忙不迭說了聲是,就轉準備下去準備了。
蕭桓低頭看着被捆在椅子裏的殷青筠,微微笑了下。
殷青筠別開臉去:「陛下覺得這是筆交易,可臣女並未答應,何來的報酬?」
「行吧,你不願意告訴朕,但只要你人在朕手中,朕就一定會找到父皇當初留下來的那道無字聖旨。」
蕭桓繼續坐回去批閱奏摺,累極時就趴在書案上睡一會兒,直到天亮,承安進來伺候他梳洗去上朝。
昭德立即就變得冷冷清清。
應該是蕭桓之前吩咐過,連一個打掃的宮女都沒留下,只是把殷青筠綁在凳子上,限制她的行動。
後來長公主蕭長樂的護衛給蕭桓送了補的湯水來,自然又瞧見了被綁在中央的殷青筠。
那護衛隨內侍進了,把食盒放在蕭桓的桌案上,轉出去時特地掃了眼殷青筠,從她邊繞着走。
「陛下好生奇怪,竟然綁了個姑娘放在自己請里?」
內侍低着頭,不敢多言:「這都是陛下的事,大人還是少問,就當沒看見過。」
護衛笑了笑:「也好,我家公主就只是讓我給陛下送補藥而已。」
原來他就一直沒有打消過這個念頭。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東西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殷青筠幾乎是靠吼的,已經沒理智跟蕭桓再講道理了。
她這樣被蕭桓綁着,完全無法動彈,根本預料不到蕭桓接下去的舉動會是什麼。
「蕭桓你清醒一點,你明知東西已經不在我手裏了,你又何苦這樣為難我?」
「你尋遍京城都找不到的東西,何苦這樣為難我……」
蕭桓把手中的摺子展開給殷青筠看:「看見了沒有,這上面彈劾義勇侯私自帶兵離開京城,你不是一直討厭他嗎,朕這就下旨將他撤職查辦。」
他轉頭喊了一聲承安:「天亮之後你就去義勇侯府傳朕的口諭,義勇侯擅離職守,不堪為神武軍統領,還是回去cāo)心他女兒的婚事要緊。」
殷青筠眼底划過一絲驚訝。
沒想到蕭桓就這樣輕易地幫她搞定了顧嚴韋。
她原本還以為,想攪亂陸太后和顧嚴韋的關係會十分困難呢……畢竟蕭桓聰明的很,自然知道打壓顧嚴韋就會與陸太后交惡,但他還是選擇了消除自己的疑心,不給顧嚴韋任何背叛自己的機會。
只因顧嚴韋被顧雁婉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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