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白兩個荷包里分別裝了五兩銀子,」君見雲看了綠蘿一眼,「這白的,你拿去道城西的杏花樓里給趙嬤嬤買兩壇女兒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她老人家愛吃酒。如今滿兒病了,她不能在我左右伺候,我念她的緊。我如今禁足撥雲苑裡,也不好去看她,這兩壇酒,權當是孝敬她老人家吧。」
「是。」綠蘿點了點頭。心裏想這七姑娘果然闊綽,便是關在這撥雲苑,手頭竟還有銀子使。
不過也難怪,誰讓她君見雲還有一個經商的外祖母,何況這位外祖母還時常惦記着自己這位外孫女,逢年過節都會送些東西過來照顧照顧這位遠在君府的外孫女。
「那紅的,便當是你跑腿的。你在這忙了也有些時日了,正好回去用這些銀子給自己買些吃的、用的也可。只是這酒,一定要送到趙嬤嬤跟前兒。她喜歡烈酒,必然要這女兒紅才能稱她心意。」
綠蘿一聽不僅有自己的好處,還能有一日的假,心中自是喜不自勝,忙答應了下來。
「是,姑娘吩咐的,奴婢都記下了。」
「好,你去吧。這幾日撥雲苑裡也沒什麼事,你不用急着回府,與趙嬤嬤一同回來便是。」
綠蘿應了。
「旁的也沒什麼事,下去吧。」
「是。」綠蘿手裏捧着銀子,退了出去,嘴角幾乎要揚到耳朵根子了。
見綠蘿走了,君見雲臉上溫柔的笑意立刻冷了下來。原本溫和的眸子復又漫上一層寒霜。
前一世里,第二日撥雲苑會來一位客人。便是原來順天府四房的大娘子李氏。
君彭一代,有四房,前三房皆系如今順天府的老夫人所出,四房是妾室所出,自小便不得寵,如今長養大了,老夫人仍不喜四房,因此四房便從君府分了出去。
四房的君彰與自家三位兄弟不同,是個耿直正人,汲汲營營這許多年,也只是個六品小官,因此更讓人瞧不上眼了。
但君彰心中仍舊念着這位嫡母,如今逼近年關,雖是與君家分了家,照例還是會讓夫人來君府問候一二。
君彰只娶了一位娘子,就是李氏。李氏是個心思單純之人,一向看不慣後宅之爭。
前一世,李氏不知怎地,心血來潮就想來撥雲苑看望一下君見雲這個侄女,
誰知那趙嬤嬤是個眼尖兒的,平日裏對君見雲不上心,那日不知怎地,突然就上心起來,將君見雲伺候的服服帖帖,房裏內外也是收拾的整整齊齊,直教人挑不出錯處。
李氏見此,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寒暄了幾句,便打道回府了。
這一世,君見雲便要好好把握這次時機,解了禁足。重活一世,她已經不再是原先那個任人宰割的君見雲,要讓她在這冰冷的撥雲苑再待五個月……
她做不到。
這天夜裏,綠蘿照着君見雲的吩咐帶了兩壇女兒紅去趙嬤嬤的夫家探望趙嬤嬤。
將君見雲的話與趙嬤嬤說了一遍。
平日裏君見雲也是疼惜趙嬤嬤的,因此對於這番話也沒什麼懷疑。
「這個七姑娘,真是個愣子。」趙嬤嬤拎起兩壇酒,展開一個笑容,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一處。
「大姨,她楞點還不好啊,若是像大娘子那般精明,咱們哪能撈到這麼多好處。」綠蘿看着自己手腕上剛從玉滿珍買來的翡翠鑲玉銀鐲子,喜歡得不得了。
「好,好!」趙嬤嬤滿口應着,招呼她兒媳照顧好滿兒,自己回到房裏將兩壇女兒紅熱了,獨自飲了。
這女兒紅是好酒,味甘,性烈,尤其熱了以後,後勁大得很。
趙嬤嬤問着這酒氣已經是垂涎三尺,加之這幾日照看滿兒,也有些日子沒飲酒了,如今送了她兩壇好酒,自然是迫不及待地便喝了起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兩個酒罈子便空了。
後勁上來,趙嬤嬤只覺得暈暈乎乎的,跌跌撞撞地怕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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