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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宮第一百四十八章 偷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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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宮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八章偷天若說昨日午後翊坤宮大門突然緊閉,只是引起人們在背地裏猜測,而如今大行皇后靈前,原屬於昭妃娘娘的位置空着,唯有淑妃娘娘獨自領着哭靈。

    眾人暗裏交換着眼神,對新後的人選也都有了打算。

    宮裏便是這樣,一日之內,天上地下,這樣的事情可不要太多。

    故此,眾人待跪在前頭跪着的許湄也多了幾分討巧。

    自打破了皮相之後,恬貴人的性子越發冷傲,從前後宮風水如何變動也輪不到綰妍頭上,她自然懶得過問,可今日見着綰妍未至,恬貴人倒是難得拉下臉去問身旁的郭貴人。

    「郭貴人。」,她手往前頭一指,探詢道,「今日昭妃娘娘怎麼沒來?」

    郭貴人停了口中的念詞,瞟了一眼前頭空位,耐着性子說:「約莫是犯了事兒,現在被皇上禁了足。」

    「什麼事?」,恬貴人不依不饒。

    郭貴人扭過頭去:「翊坤宮口風緊,我哪裏知道,從前你巴結上了她們,到頭來落個什麼好?現在管旁人做什麼。」

    她很想善心大發地勸一句,眼下要多多討好淑妃,話到嘴邊又見恬貴人那張臭臉,便急忙咽了下去。

    今天自己來可憐她,她可不會來可憐自己呢。

    郭貴人呡了呡唇,又說:「昨日內務府福總管可就是折在這事兒上頭,揣度聖意不說,還在宮中大興賭場,真真是作死,是個有命賺,沒命花的主兒。」

    恬貴人以為郭貴人嘲諷自己揣度聖意,冷冷地「哦」了一聲,便不再與郭貴人搭話。

    她像個木偶似得跟着隊伍磕頭,看向不遠處空空的蒲團陷入了焦慮。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一向在後宮橫着走的昭妃娘娘被禁了足?恬貴人越想越煩躁,天知道像綰妍這樣端坐協理之位的人,缺席了皇后喪儀,是多麼落人口實的事情。

    禮畢,眾人散了,恬貴人走在宮道上,不知不覺就到了翊坤宮,她仰頭看着朱色高門閉得一絲風都透不進,又想起綰妍的溫柔笑顏,心裏酸酸的。

    「那個溫常在與她混在一處,也不幫着出出主意?」,恬貴人沒好氣地抱怨,照例將髮髻上的白花輕輕巧巧地折下來,將罪過都推到了溫貴人護人不力的頭上。

    一旁的丫頭扶着她離去,答非所問地提醒她:「主子,溫小主已經是溫貴人了。」


    「哦。不管她是常在也好,貴人也好,她可不像昭妃娘娘那樣純良,那是個插着翅膀往外頭飛的人,借了勢就從長春宮那阿臢地方出去,若不是曉得她要去的是翊坤宮,她以為可以走得那麼輕巧?」

    丫頭低下頭去,面露苦澀:「主子可越說越難聽。」

    「哎!罷了罷了。」恬貴人恨恨一跺腳,將腕上的金鐲子摸下來塞到她手裏,「你悄悄去打聽清楚,昭妃娘娘是為什麼被禁足。」

    「只說是我來問的,若是昭妃娘娘知道了,也不會為難你。」

    「奴婢一定盡力。」

    侍女告退,恬貴人慢慢踱着步子往自己宮裏去,走了不過二十來步,還沒過翊坤宮的宮牆,迎面撞上了身着墨狐裘的溫貴人。

    恬貴人愣了一下,啟唇道:「是你?」

    「翊坤宮的門還關着,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見溫貴人一副淡然沒有絲毫焦急的樣子,恬貴人更加生氣了。

    「貴人有許多想知道的事,與其托旁人來解惑,倒不如來問我。」,溫貴人說着,捧着懷中小手爐,轉身往小路的一座小亭走去。

    恬貴人有些不知所措,隱隱約約覺得來者不善,可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行在雪地里,均是無話,唯有鞋子踏在雪裏咯吱咯吱的聲音。

    到了亭子前,恬貴人瞧着頂上的黛色勾檐,不服氣地抹了一把臉頰上的碎雪沫:「你跟在她身邊,自然是知道的。」

    溫貴人客氣地招呼恬貴人坐,大大方方的樣子,讓人幾乎想不起來她原本是宮裏最末流的溫答應。

    她淺淺一笑,對恬貴人的酸意只當作不知,開門見山道:「恬貴人可曾知道昭妃娘娘送給皇上一個平安符。」

    恬貴人身子一震,她當然知道!

    旋即心虛的眼神一閃而過,斗篷下的手不自覺地摸上腰間繫着的平安符——不論是圖紙紋樣還是絲線顏色均是與綰妍有的那個一樣。

    恬貴人臉上顯出一絲薄怒:「你……你知道我向昭妃娘娘要了做平安符的東西,明知故問是什麼意思?」

    溫貴人身子坐直了些,輕輕道:「恬貴人,昭妃娘娘曾經以自己的恩寵為注,救了你一命,你如今在楚宮得以度日,均是她照拂的緣故。」

    話鋒一轉,揚聲道:「可你自己犯下的罪過,為何要嫁禍給昭妃娘娘,冤枉他人,豈非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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