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雲打開提督室的大門時,他對於眼前嚴陣以待的架勢並沒有感到意外。
或許盛田清自我感覺良好,不覺得自己究竟有多麼不招人待見,但蘇雲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讀完了他的記憶後,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座鎮守府里的艦娘有多麼恨他?
艦娘在本質上是受過訓練的普通女孩,她們自然會有感情和喜好,但自己身體的原主人似乎曲解了這一點,甚至覺得這座鎮守府里的所有艦娘都是他的私有物品,而他和鎮守府里的艦娘們又的確是上下級關係,沒人敢反抗他——或者說,還沒有到那個奮起反抗的臨界點,所以他才敢如此狂妄,無法無天。
但蘇雲知道,這只是因為盛田清是個蠢貨而已,他根本不清楚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究竟觸犯了怎樣的罪行。因此蘇雲覺得真是太僥倖了,如果他的穿越時間再晚上那麼幾分鐘,生米煮成了熟飯的話,那可真是百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提督,您在做什麼呢?」
門口站着的是一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女孩,他的臉上掛着明顯的焦急和狐疑,試圖把頭伸進提督室里張望。
記憶告訴蘇雲,這個女孩的名字是五十鈴。
至於她為何會表現得如此焦急……
蘇雲感知到門廊外面似乎還有動靜,他便微微伸出頭去,然後聽到了有人往回縮的聲音,顯然門外絕對不僅僅只有五十鈴一個人。
看這架勢,這些艦娘好像提前就知道些什麼?
而就在這時,蘇雲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中了一記重拳,還沒等他看清發生什麼事,原本站在身邊的五十鈴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並使出了一個絆腿摔。蘇雲只覺得自己肥胖的身體像陀螺般翻滾着躺倒在地,然後被緊接着坐在自己胳膊上的五十鈴拽住了手腕,並用腿緊緊夾住了胳膊根,使勁一扭,一拉。
「嗷!」
劇痛傳來,蘇雲難以抑制地痛呼。
「垃圾糞提督,你對吹雪做了什麼!」耳邊傳來了五十鈴的怒斥,「大家快點過來,抓住這個死變態啊!」
當時是,門廊里響起了一陣飛奔,幾個女孩抓着繩子和銬鎖便沖了進來,眨眼間就將動彈不得的蘇雲捆得結結實實,令他如待宰的肥豬般躺在地上。整個過程操作得行雲流水,仿佛早已演練多遍,要說沒有提前預謀,蘇雲打死也不相信。
「下一步是通報憲兵隊,人證物證都在這裏,這個人渣跑不掉的!」
聽到了五十鈴的大聲指揮,蘇雲心臟猛然沉了下去。
看來今天盛田清能夠輕易得逞,果然是因為被忍無可忍的艦娘們算計了,或者說,這一天就是剛好是艦娘們爆發抗爭的日子,而蘇雲好巧不巧趕在了這個時間點穿越。
按理說來,這種劇情本應該是大快人心的,但蘇雲考慮到現在自己就是盛田清,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相反,雖然這個又肥又蠢的傢伙自身沒有明確的認知,但蘇雲隱約能夠感受到各個國家對於艦娘們的重視程度,而膽敢對艦娘下藥意圖不軌,就算只是個未遂,不管怎麼想也都是牢底坐穿的重罪啊!
蘇雲決不能坐以待斃。
無論如何,現在必須要拖住!
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無辜,自己哪怕是撒謊偽裝也要把這關闖過去,反正長椅上躺着的吹雪沒有受到實質上的侵害,這是他唯一能夠理直氣壯說話的資本。
他讓自己平靜下來,忍着手關節和腹部的劇痛,用最嚴肅的語調開口。
「你們先等一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變態糞提督,你問你自己啊!」
「吹雪只是覺得有點困,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而已,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啊?」蘇雲一臉迷茫和誠懇地問道,「難道說是什麼節目?」
「哈,還敢撒謊?」五十鈴怒斥道,在她的身邊,幾位小學生般的女孩也對蘇雲怒目相視,「叢雲,快把吹雪的水杯收起來,那是最重要的證物,到時候我看看他還敢狡辯什麼;糞提督,我告訴你,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你想做的所有狡辯都留着跟憲兵隊說去吧!」
這話一出,蘇雲暗道慶幸。就在剛才,他在收拾凌亂不堪的辦公桌的時候,早已將所有的杯子都清洗了一遍,那些藏在身上的迷藥粉末也深深藏了起來,只要昏迷着的吹雪本身不出問題,這些艦娘是抓不到什麼把柄的,而自己只要抓住這一點,然後拖他個……等等?
蘇雲猛然發現,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原本應該處於昏迷中的吹雪,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並離開了長椅,默默朝自己和艦娘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其他艦娘自然也注意到了她。
「誒,吹雪醬你怎麼醒了,明明還沒……」
五十鈴心直口快地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腳下還有個死豬般的提督,便沒有再說下去。
但蘇雲又怎麼會聽不懂他想說的是什麼?吹雪在這個關鍵時刻忽然醒來,而自己記憶中迷藥的持續時間至少是三五小時,這就說明了她自始至終就根本沒受到迷藥的作用,完全是清醒着的!那麼,之前盛田清所做的齷蹉事情,無疑就已經被全部知道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蘇雲忽然覺得萬念俱灰,自己剛接受穿越的事實,以為穿越後能夠開始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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