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枕枕正生着氣,崔慕眠終於從院子裏走了出來,手裏拿着本劍譜,正準備拐彎往前院走。
陸枕枕心裏一顫,慌里忙張地推開陸柒柒,追着崔慕眠跑去。
她心裏也沒想好要說什麼,就是想着不能就這樣讓崔慕眠走了。
她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心裏尋思着怎麼開口。
&小姐有事?」崔慕眠突然轉過頭來。
陸枕枕心裏一抖,因為緊張,下意識地攪着手指,「我……我想跟世子哥哥學劍法。」她不太敢看崔慕眠的眼睛,視線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
她想不到好的藉口了。
崔慕眠挑了下眉,道:「看樣子二小姐果然對劍法很感興趣?」
陸枕枕使勁點頭。他這般一問,她忽然覺得自己又有希望了。
然而,還沒來得高興,就又聽見崔慕眠道:「我認識一個在劍法上的造詣極深的高手,不若介紹給二小姐?」
陸枕枕聽了,蹙着眉,「你不能教我嗎?」她哪裏是真的想學劍法啊,不過是想藉機和崔慕眠朝夕相處,好叫他早日娶了自己。
她眼巴巴地望着崔慕眠。
哪知,崔慕眠真的直截了當地答了兩個字,「不能。」
陸枕枕聽見這兩個字,心都酸了。問他,「為什麼呢?」
崔慕眠乾巴巴地答她,「沒有時間。」他對她拱一拱手,道:「抱歉了,二小姐。」說完,便轉身往外面走了。
陸枕枕看着崔慕眠的背影,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突然就蹲在地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崔慕眠還沒有走遠,聽見陸枕枕的哭聲,心裏頭微微一滯,往外走的腳步卻是更快了。
崔慕眠從陸家出來的時候,他的小廝元寶嘴裏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馬車外面車夫的位置上。
元寶一看見崔慕眠從裏面下來,立刻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跑到崔慕眠。
&您還真借了本劍譜出來啊?」元寶盯着崔慕眠手裏拿的東西有些驚訝地問,不由自主地往陸府裏頭張望了一眼。
崔慕眠冷哼,「我本就是來借劍譜的,不拿劍譜出來難不成還拿個人出來?」
元寶摸摸鼻子,忍不住問:「那您約二小姐賞花了嗎?」
崔慕眠目光一滯,冷着臉反問:「我為什麼要約她賞花?」
&不是上個月您自己說的嗎?您說等着百花賞的節日來了,就上陸家約二小姐踏青賞花。」
元寶一邊說一邊往崔慕眠臉上偷偷地看。他覺得特別奇怪。這人上個月還念叨着要怎麼討陸二小姐歡心呢。今兒個怎麼卻跟變了人似的。原以為借劍譜是假,約人賞花是真。哪曉得,還竟然真的只借了本劍譜回來……
元寶愈發看不懂自己主子了。莫非這樣快就不喜歡陸二小姐了?
&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滾過來駕車!」崔慕眠上了馬車,看見元寶還杵在陸府門口,蹙着眉罵了一句。
元寶這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地跑過去。
&回府嗎?」
&春香閣。」
元寶一怔。
&耳朵背?」崔慕眠臉色更陰沉了。
元寶縮了下脖子,耷拉着腦袋,駕着車就往春香閣的方向趕。
很快,到了春香閣。
崔慕眠一下車,門口,穿着大紅衣裳的老鴇就迎了上來。
&子爺,您又來找香雪啊?她現在有客人呢,你怕是要多等會兒了。」張媽媽滿臉堆笑,一臉的脂粉簌簌往下落。
元寶往邊上挪了幾分,撇着嘴,生怕張媽媽臉上的脂粉落在他身上來了,一臉的嫌棄。
崔慕眠從懷裏拿出錠銀元寶來,隨手往張媽媽懷裏一扔。
張媽媽眼睛都亮了,立刻熱情地招呼崔慕眠,「世子爺,您快裏面請,我啊,這就帶你找香雪去!」這態度轉變得比變臉還要快了。
元寶在崔慕眠邊上看着,特別鄙視地撇着嘴。
崔慕眠掃了他一眼,元寶這才吐吐舌頭,站好了。
張媽媽領着崔慕眠上樓找香雪,未進屋,便已經聽見裏面傳來的悠揚琴聲。
&子爺,香雪就在裏面,您進去吧。」張媽媽笑臉盈盈的,說完就下樓了。
崔慕眠沒有立刻進屋,等到琴聲結束,才上前,敲了下門。
開門的是香雪的丫鬟,梅兒。
&娘,是世子爺來了!」梅兒一看見崔慕眠,立刻眉開眼笑地朝裏面喊了一聲。
香雪放在琴弦上的手指微微一抖,指尖瞬間被劃破了一道口子,下意識地放進手裏吸了一下。跟着,才站起來往外屋走去。
&子爺,您可是好久沒來看過香雪了,今兒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香雪從裏屋走出來,看見崔慕眠便迎了上去,臉上掛着盈盈淺笑。
香雪是春香閣的頭牌,長得非常漂亮,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
崔慕眠對着香雪微微一笑,表情真摯,「無事不登三寶殿,香雪,我也不瞞你,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事請你幫忙。」
&知道。」香雪笑着,笑容里卻帶着微微苦澀。這些年,他來找她,哪一次不是帶着目的來的。
不過也好,他還能在需要幫忙的時候來找她,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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