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羞紅了臉,拍着胸脯打保票。
肖秀兒是不希望有事,但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有些奇怪了。
她雖是宰相府不受寵的庶出小姐,但卻是晚上遭人刺殺真真切切死了的。這種不長見又奇怪的事情不可能沒人知道。
宰相府是近於皇城,是位高權重的府邸,民眾最喜歡窺探高門裏的詭秘。
這樣的府里死了人,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那個小廝正好這幾天在京城那就更不可能沒聽說。
她自己死的時間和來這的時間仍是同一天,時間上沒有絲毫的差別,怎麼可能沒聽說呢
王二還喜歡眼前的丫頭青竹,知道了更不可能說謊。
畢竟群眾對上位者本都好奇,沒事都會議論幾句,何況還是宰相府出了人命呢
肖秀兒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煩躁不安,起身下床。
身子剛剛坐起,就感覺胸前串出一股冰涼。
她用手摸了摸,竟是脖子上一個小掛件,待拿出來細看,再次震驚。
掛件是個通體碧綠,底粗口像個小瓶子似的東西,觸身冰涼,被條金絲線打結串着,這個東西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她以前意外救人,那人非要贈與她的,說關鍵時刻能救她的命。
不過這是她以前的東西,該隨那副軀體灰飛煙滅才對,怎麼也會在這副身體上。
這時她忽然想起,在她死前,好像感覺這個東西在發熱,在失去意識前,這個東西已變得滾燙無比,難道這個小吊墜真如那人所說,救她一命還和她來到這副身體上
肖秀兒覺得不可思議,事情更是匪夷所思。
本來已死的人沒死,還在同一天來到另一個地方,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要不自己親身經歷這樣的事,說什麼也不相信。
這裏是京城以北的白城,兩相差距千里之遙。
這副身子是白城富商陶大老爺的嫡女陶秀水,是前夫人所生。
好像是因為什麼事惹惱了繼母,就被攆到這裏。
這些事情肖秀兒並沒問,都是身邊的小丫頭青竹絮絮叨叨說的。
為什麼宰相府會沒事情發生,為什麼自己的死了沒被大家知曉。
肖秀兒心裏奇怪地想了幾天迅速做了個決定。
她要回京城,回到宰相府,看她的姨娘是否還能安好,看看以前的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夜晚,月華初上,肖秀兒,不,陶秀水就在屋裏躺不住了。
以前她活得憋屈,因怕姨娘吃虧,什麼事情都不敢出頭,只得藏着掖着。
現在重活一世,變了個人,沒了親人的牽絆,她要活得肆意一些。
心下一動,就想此刻回到京城。
這裏一共兩間正屋,她和小丫頭青竹一人一間。
聽到隔壁屋裏沒了動驚,知道這人定是睡了。
火急火燎的從床上起身,看了屋裏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後只弄個小布包,裝了兩套換洗衣服,就身無分文地走了。
她來這裏一次都沒出過府,也不知道出府的大門,只在以前問過青竹,這面離那面院牆最近,小丫頭回說東面。
所以她一直往東走,只要找到院牆就好了,到時她不用梯子也能飛出去
以前在宰相府,沒少用這招偷跑出門,陶府的院牆再高,也不可能有京城的宰相府高。
陶秀水沒出過門,根本不知道她住的這個小房子東面都有什麼,一出門向東不遠就是一片密林。
遠處的遊廊仍有幾盞燈火,影影綽綽地照到這面,倒也能看清路。
她猜林子不會太長,可能只做觀景用。
地面也有少許的枯枝末葉,有時踩上去會一聲響。
她怕人聽到,走得很是輕巧小心。
本來她預料要走得很快,但卻忽略了這副身子的體質,時間長了,這雙腳不太聽使喚,想走也走不快。
夜晚很安靜,林子裏只聞她走路的踏踏聲和激烈的喘息聲。
陶秀水走了將近半柱香的功服才到了林子的盡頭,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溢出,又累又熱,稍微歇了會,抬頭就見不遠處佇立的高高院牆。
心中一樂,青竹說得還真對,離院牆雖不近但也不太遠。
她歡快的跑過去,尋思自己一提氣就能飛上去出了陶府。
可實事是殘酷的,她一連提了幾次的氣,都覺提這副身子沉重萬分,只能微抬了些雙腳離開地面,竟連院牆的一半都夠不着。
她不甘心,一連試了十幾次,但只覺身子越來越來沉,後終累得站不起來坐到地上。
連大牆都跳不上去的人,更別說步行回京城,這想法無異於痴人說夢,暗恨這副身子太弱。
陶秀水想再走回小房子還不甘心,這飛還飛不上去,所幸就在牆邊歇腳。
此時月上中天,已是午夜,陶府里更是安靜一片,只聽遠處值夜人敲擊棒子的聲響。
看來要出陶府,就得練就以前身板。
以前她不說自己是鋼筋鐵骨也所差不多。
打定主意,就要回去。
此時剛進初夏,地面一點也不冷,身子酸痛無比她扶着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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