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陸極西邊,是那巍峨聳立的周羅山,這綿延數千里的山脈,有着層層疊疊的山峰,雜亂而又雄偉,壯觀。
從遠處望去,一座座山峰呈現出碧綠色,純白色的霧靄泛起,把群山阻隔開來,唯有那青綠色的峰頂依稀可見。
自古以來,周羅山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倒不是因它懸崖陡峭,高不可攀。活人從未到過山的彼端。
只因那裏是死者安息的地方!
周羅山脈與活人而言,是阻隔亡靈死界的堅固城牆!
可,僅有一山之隔,死者亡靈如何能忍受得了寂寞荒涼,不去侵擾人間繁華?
故而,天池十二宮自開山以來,就堅守着生死界,不退卻一絲一毫。
天池東為生,天池西為死,生死輪迴交替,互不相通。
捍衛生界,抵禦死者,需要非比尋常的能力,而周羅山正是集聚天地之靈氣,萃取人間之精華的風水寶地,因此修道者稱其為靈域。
每隔一百二十年,靈域就會挑選出世上最強的十二人擔任十二宮的宮主。
凡入靈域者,立地成神。
……
撥開層層暮靄煙氣,看那幽幽風雲掩映之間,微微顯出天池主宮南天宮的氣勢恢宏。
此刻天地間風雲涌動,黑色霧氣中,一道穿天光柱射破天際。
殿前偌大的廣場上,司空刃生宛若戰神一般站立在那,儘管身上滿是傷痕,額間都是汗水,可手中的殘道古劍卻沒有半分放下的跡象。
剛剛的一擊天斬,極大地消耗了他的內息,雖是驚天動地,但仍是於事無補。
以第十二宮宮主為首的天池十二宮中的十一宮宮主都在場。
十二宮宮主燕坤懸劍而立,眉頭緊蹙,他們十一人儘是沖元境界的武道修為,以車輪戰的方式接連挑戰司空刃生,卻攻之不敗。這若是傳出去,天下名門十二宮圍攻一人,以多欺少,還不能贏,莫不被天下人恥笑而死。
神州大陸自古以來就不乏有修真之人。若論修仙,各門各派,心法口訣無數,雜亂無章,一同而言,無非就是兩種方法修劍和修術。
修真之人按其氣元修為之多少一較高低,大抵分為九個境界。
吞元、進元、升元、清元、平元、世元、道元、沖元、破元。
而其中吞,進,升謂之下三元,清,平,世謂之中三元,道,沖,破謂之上三元。
「嗖」,「嗖」,「嗖」三道光刀疾射而下,司空刃生反應迅速,抬劍來擋,還是免不得被一枚光刀劃破了臉頰。
血珠流淌,滴落在劍鋒之上,忽聞得,古劍殘道竟在低聲悲鳴。
司空刃生不由得嘴角冷笑,天下殘道,我欲何為?這終日口不離天下道義,人間蒼生的名門正派,到頭來還比不上一口沒有心性的古劍。
可悲可嘆!
他慢慢轉身看着身後三人,張是相,張非相,還有兩人之中站着的一抹端麗冠絕的身影,夏南莙,他的視線微微下移,看到夏南莙已然懷胎七月,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的眸色依舊是清冷絕情,司空刃生知道,她還是恨着自己的。
儘管如此,他也不忍自己的妻兒,摯友在此冒險,「你們快走吧,獨留我一人便好。」
張是相,張非相自然知道司空刃生的心思,試圖拉扯住夏南莙離開。
夏南莙冷冷道「他的生死於我何干?」
話雖是絕情無比,可她的腳卻遲遲不肯移動半步。
「司空刃生,你仗古劍殘道之利,莽斬天池壩,致使天池水流入人間,你可知罪?」說話之人乃是八宮主顧凡真,平日裏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則不通情理的迂腐之輩。
山下北朝數以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被殘暴的南源人東追西趕,屠戮殺害,他們全然不顧,司空刃生目光灼灼,「如若我不斬斷天池壩,引下天河水,形成天河天險,讓北朝南源隔河而治,不休不止的南北大戰何時才能到頭。」
「生界之事,我們天池十二宮的規矩一向是不聞不問不插手,抵禦死界才是我們的使命。」四宮主楊冰雪薄涼的嘴唇里冷冷吐字道。
生界生靈塗炭至此,民不聊生,這天池十二宮還只顧着抵禦死界入侵,而不顧天下黎民百姓,真是空有一身神力,盡行無用之事。
司空刃生執着殘道劍的手又緊了三分,劍鋒之處,寒光畢露。
「天不行人事,我必替天行人事。」
「口出狂言的凡人,」一直不曾說話的十二宮宮主燕坤面色鐵青,怒不可遏道「古劍殘道乃神器,凡人之軀擅用神器,這是罪一私自斬斷天池壩,引天水,這是罪二,兩罪齊立,天刑當誅。」
司空刃生轉過臉來,眉角彎了彎,笑道「誅是不誅,得先問過我手中的殘道劍。」
燕坤凌步升至半空,閉起雙目,聚氣凝神,指尖飛快地在空中虛點指劃,道道流光升騰之後,只見一柄琉璃金光色的巨劍自漫天雲氣中出,一時間,風雲突變,捲起漫天塵土。
餘下的十宮宮主皆是看的目瞪口呆,時隔五十年之久,燕坤竟然再次祭出天刑劍。
天刑劍劍身半露,司空刃生手中的殘道劍隱隱顫動,似乎是在和天刑劍共鳴。
「燕坤,你可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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