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樳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的男人還在睡。纖長的睫毛軟軟的覆在眼皮下面,墨色的髮絲遮住了小半個額頭,這麼看來,向來清冷的面孔居然有幾分孩子氣。
外面夕陽幾垂,紅紅的染了半邊天。南樳掃了一眼,估摸了下時間——差不多要四點。
居然睡了兩個多小時?
南樳無語片刻,神思歸位。這個時間,阿姨應該在準備晚飯了吧?那她得下去幫忙啊,哪有新媳婦第一天上門啥也不干就顧着睡覺的?
右手拄着床,頗有點艱難的爬起來——睡久了,身上都軟塌塌的。
剛坐起,被子還沒離身,便被人一把拉了回去,一雙大手熟練地把她摟進懷裏。
男人的聲音還帶着些剛剛睡醒的沙啞,模糊糊地性.感:「去哪?」
南樳身子一酥。
怕弄得他沒睡意,壓低了聲音說:「去幫阿姨做飯。」
顧沉光一怔,眉頭皺起來:「......什麼?」
「去做飯。」
顧沉光:「你會?」
......是哦她不會,每次打下手洗菜都被某個人嫌棄,擰着她鼻尖笑着說這菜他可不敢吃,滿葉子藥。
南樳僵了片刻,推推半夢不醒的人:「那我也得起來干點什麼啊。」
「幹什麼?」他胳膊一緊,低聲嘟囔:「陪我睡覺。」
「.............」
她試圖掙扎,跟睡得神志不清的人講理:「這樣不好。」
男人搭在她身後的手一使力,把她側過來,男人的腦袋則蹭着埋進她頸窩裏,擱着不動:「有什麼不好的?不一直這樣麼?」
南樳:「........」
想了想那理由,南樳聲音自動低了兩度,帶着羞,辯解:「那我今天身份不是不一樣麼......」
身份。
困得半死不活的人終於清醒了幾分。
幾秒後,突然意識到,為什麼自己今天能抱着她,在自家的房間裏睡覺。
「......」
他閉了閉眼,有點懊惱:「是我考慮得不周全。」
「啊?」
男人復又趴到她身上,闔眼靜了五秒鐘,起身:「起來吧,我陪你。」
南樳看他一臉困頓,不忍心:「你困你就多睡會,我自己下去就行。」
顧沉光搖搖頭,進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清醒了,這才拎着毛巾出來,邊擦邊說:「不用,你不在我睡不着。」
這麼多年,早養成了摟着她睡覺的習慣,偶爾出差,孤身一人住酒店裏,多半是一夜不眠。
三兩下擦乾自己,借着毛巾上的濕意也給她蹭了蹭臉,大手順了順她頭上睡起的幾根毛,左右看了看,一樂:「好了。」
「.......」南樳一推他,自己飛奔到衛生間補妝。
十分鐘後,光鮮亮麗的出來。
顧沉光就等在門口,看她出來,視線落在她打扮精緻的臉上,微微愣了一下,手搭過去,左右看了看,評價:「小假臉。」
「......」南樳一拍他手:「別蹭,妝花了。」
他從善如流的收了手,牽着她下樓:「本來就挺白的,還好看,化不化一樣。」
南樳搖頭:「化着精神點,咳,今天不是......特殊麼?」
「怕醜媳婦見公婆?」
南樳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男人嘴角拉起一抹笑:「不早見過了?」
南樳握拳,認真道:「我要永遠以我最完美的一面面見我婆婆!」
顧沉光嘴角笑容拉大,趁着南樳不注意,一把把人輕輕推牆上,一隻手壓過去,臉湊近,笑意滿滿,亮着眼睛慢條斯理地開口:「哦?婆婆?那我是什麼?」
......
南樳第一反應,壁、壁咚?
第二反應,掉坑裏了?
他媽媽是婆婆,那他不就應該是......那什麼嗎......
南樳試了試,沒好意思開口。
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嘴角笑意大的氣人,她裝沒聽懂,別過臉,結果自己紅的滴血的臉蛋和耳朵尖全暴露進了男人的眼底。
顧沉光眼底笑意更甚,身子逼近她的,腿壓上腿,嘴唇湊到她耳邊,說話間的熱氣就噴在她耳邊:「恩?是什麼?」
「.......」
他不饒她,唇一偏,直接吻上她露在外面的潔白脖頸,聲音模模糊糊地:「說不說?」
.......不說他就打算在這給她脖子上弄個印子出來?那她一會兒還怎麼下去見人?!
南樳知道,躲不掉了。
下決心似的一閉眼,小身子緩緩前傾,也湊到他耳邊,頓了幾秒,開口聲音低得堪比蚊子:「......老公......」
「恩?」
「......老公。」聲音大了點,吐字清晰。
耳朵尖已經紅的發紫了。
顧沉光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低聲哄:「沒聽夠,再叫一遍。」
「........」
惱羞成怒的人終於急的咬人,猛一使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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