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脾氣好,一看到我和鳥嘴嬸吵起來了,馬上就朝着我哥擺擺手。
「你不是要帶她出去打電話,快走吧。」
我哥朝着我看了一眼,帶着我就朝着外面走。我知道我媽做人的道理是與人為善,寧願少說一句也不喜歡和人吵架。
怕我媽生氣,我只能賭氣被我哥帶着朝着外面走了。
「你個女孩子家的,別人的閒話不能瞎說,你爸聽到要罵你了。」一出了門口,我哥就提醒我。
說的是剛才我說翠花姐的事情。
我哼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家裏面,我忍不住開口。
「她哪裏是來讓咱們看熱鬧的,她是專門來咱們家看咱們有沒有吵架的?這種人,越給她留面子,她越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好了,好了。你既然知道她的目的,別和她計較了。走吧。」我哥笑着扯了扯我的手,帶着我朝着外面走。
現在的路上還是土路,可是特別的乾淨。因為現在什麼都能用,樹枝能撿回去當柴火,雞鴨屎也能當肥料,一草一木都有用處,哪裏跟後世一樣,垃圾到處都是,還要請環衛工。
「嗶嗶!」
忽然刺耳的喇叭聲響了起來,我哥也被我扯起來了,站在我旁邊皺着眉,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聲音聽着,怎麼像是…;…;」
我哥話還沒有說完,大道上一個拐彎裏面就開出來了一輛車子。我哥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臉色一變。
「哥,怎麼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也跟着我哥站着看着那車子。村子裏面的人是真的都跑出來看稀罕了,大姑娘小媳婦的都跟在車子後面看,指指點點說說笑笑。
我哥抓着我的手忽然一緊,低聲罵了一聲:「干他娘吔,不是說明天再等我消息。」
我聽着我哥的話,知道他說的是罵人的話,可他罵的是北方的方言,我聽得模模糊糊的,可後面那句話我一琢磨,忽然腦袋嗡的一聲像是炸了。
開得起車,讓我哥這麼緊張的人…;…;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跟在後面的村里人說話的聲音更大了。
車門忽然被打開,我忍不住憋住了呼吸。
是李永斌,能讓我哥有這麼激烈反應的人,只有李永斌了。
車子上面的人走了下來,一身深綠色的老式軍裝穿在身上,陽剛之氣,不怒自威。
薄唇緊抿,一雙深邃的眼睛冷冰冰的朝着我們看了過來,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南方這邊顯得鶴立雞群。
我一對上那雙眼睛,忽然沒有來的害怕,身子一轉,就躲到我哥後頭了。
心口直跳,感覺像是被危險的猛獸盯上了一樣。
「永斌,你怎麼來了?」我哥看到來人,終於還是出聲了。
我躲在我哥身後,呼吸都帶着急促,可那男人忽然開口說的話,卻讓我雙腿都差點軟下來。
「我帶家人來下聘。」
「這就是秀秀要嫁的男人啊?」
「那臉上的傷,就是救王文強受的傷吧?好精神的一個男的,就這麼變成這樣了…;…;」
我聽着那些人的話,臉忽然燒了起來。
上輩子,我根本還沒見過李永斌就被村裏面的流言蜚語給嚇沒了半條命,以為自己要嫁的是什麼門神。
重活一輩子終於見到了李永斌,再聽到這些嘲笑李永斌臉的話,我卻忽然覺得氣憤起來。
滿村子的人都嘲笑我是吧?都嘲笑李永斌是吧?
「你就是李營長嗎?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我家下聘。」
我忽然站了出來,看着那個臉上帶着傷疤的男人,朝着他喊。
我倒要看看,我要是非嫁給李永斌,這些人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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