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本是看着孩子淋雨不忍心,心神一動就讓衛東把孩子給抱進來了,實際上並沒有跟孩子相處的經驗,哪怕自己的年歲也不大。不過當從衛東手裏把孩子抱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時間想其他了。
小姑娘身上一片冰冷。
將孩子放在身上坐好,側身拿過一旁放着的雲錦纏絲薄被將小姑娘從頭到腳都給裹住了,又探身從旁邊的多寶格子裏取過一方柔軟棉帕給她擦頭髮,小姑娘的頭髮剛剛到耳後,張媽媽松松給她扎了兩個小啾啾。
輕手將因被雨染濕而顏色漸深的雲紅髮帶解下放到一側,低頭專注。
小姑娘頭髮密又軟,軟趴趴的全部貼在頭上,頭很小,棉帕一下去就將她整個頭都給蓋住了,小孩子皮膚柔嫩,不自覺的力氣輕一點再輕一點。
小姑娘頭髮變得毛茸茸的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將棉帕從小姑娘頭上拿開,就看到了一雙比黑珍珠還要圓還要亮的瞳孔。剛才隔的遠並沒注意,現在才看到小姑娘生的好,眉青而黛,臉型圓潤下巴精緻小巧,最出色的便是眼睛,瞳孔比常人更黑更大,一眼看去,只有眼睛。
坐在懷裏仰頭巴巴的看着自己,帶着笑意的臉清晰的印在她的瞳孔里。
伸手輕輕捏住她柔嫩的小鼻頭。
&倒是不認生。」
先前被她一身冰涼給嚇到了,只顧得給她將身上弄乾,也沒注意她是否有哭,弄完了才發現她不哭不鬧,就靜靜看人,是個好性子的。
坐在懷裏的身子沒動,小脖子倒是一挺往後面挪了一分,小鼻子皺了皺。
&還嫌棄上了?」
第一次伺候人,還被個懵懂孩童給嫌棄了,倒是新奇的感覺,不覺笑意更深了些,修長的手指彎曲,輕點小姑娘額頭。動作一頓,手指張開,整個手背都覆在了小姑娘的額頭上,半響後,眉心輕蹙。
衛東苦大深仇的看着張媽媽,剛硬的臉上滿是糾結。主子沒吩咐為何要把孩子抱上車,衛東也不敢擅自妄言。只得沉默看向後面追上來的張家諸人,希望他們能明白自己也不懂的意思。
壯碩的體格,橫眉瞪眼,腰間被雨淋濕後的佩刀更加閃閃發亮殺氣騰騰。
張家人:……
姑娘被人給抱走了,都不敢問這個殺神一樣的男人!
張媽媽苦從中來,我可憐的姑娘哇,就這麼站在衛東面前哭了!
嗚嗚嗚……
媽媽沒本事,護不住你,我的姑娘阿,嗚嗚嗚~
衛東徹底無言,嘴角抽搐看着一言不發就直接開始抹淚的張媽媽,一邊哭還一邊抽抽,後面的張家幾個兒郎也是一臉悲憤,哪怕被雨滴打的眼睛都睜不開還是齊齊瞪着衛東。
衛東:……
孩子又不在我身上,又不是我要抱的!
車簾拉開就看到悲憤的衛東,和比衛東更悲憤的張家人,視線頓了頓,直接看向衛東。
&子起低熱了,馬上趕路去鎮上。」
張媽媽等人回頭,只聽到少年清朗的聲音,還是沒看到臉。
孩子起低熱了?
衛東也顧不得張家人了,大喊一聲讓眾人集合上馬,吩咐了兩個伶俐的跨馬先走去鎮上找大夫,這才轉身對着還在愣神的張家人道:「我留兩人護送着你們一起,我們先走,你們在後面趕上來。」
這邊都是純種好馬,先前是因為一則不着急,二則天熱,跑太快馬也受不住,所以一直保持常速,不然張家的馬車怎麼可能跟得上?現在孩子生病了,小孩子生病可不能馬虎,自然越快越好!
從這裏到最近的小鎮,尋常人約莫一個時辰,他們只需半刻鐘也到了。
前面的車隊很快就沒了蹤影,張媽媽還是心急如焚的看着前方,姑娘生病了,現在可疼?回頭怒瞪這次和她同坐一車的人,二指禪直接掐上腰間>
&還是當家的,孩子被抱走了,你們都不敢吭一聲!」
&是姑娘出了什麼問題,看我不懟死你!」
張青山扭頭瞪眼,「你不是也沒敢問麼,都被嚇哭了還好意思說我!這會子你倒是知道窩裏橫了?」
&然我能怎樣?罵不敢罵,你們幾個軟腳蝦打得過?!」
張媽媽越想越氣,又不知道姑娘到底如何了,這病重不重?!手一拽就把張青山的手拉到嘴下,用力咬了下去!
&
&這個死老婆子,多大人了,還留着愛咬人的毛病!」
&開鬆開,肉要掉了!」
……
看着大夫進去為孩子診脈,衛東站在門口,低聲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們都到了大夫才來?」先行的兩個又不需要顧慮馬車,他們走的更快,本以為到鎮上就能看到等着的大夫,結果都進客棧了大夫才到?
顧云:「神童當然要請最好的大夫阿!」
顧昊:「我在鎮上打聽了哪家醫館大夫最好才去請的,所以耽誤了。」
雙生子你一言我一句。
這是跟着主子的一對雙生子,顧雲顧昊,兩人都才十六,在軍營訓練了幾年就一直跟着主子身邊,雙生子的默契很足,一個說一句,另外一個馬上就能下一句。
衛東不解:「什麼神童?」
顧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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