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宮外,各府林立,國丈府絕對不是距離皇宮最近的一座府邸。
尋常來說,消息機關暗道的開關,一定是在機關暗道的最近之處,可是林家的機關暗道之術獨步天下,自然能做到將機關暗道和開關分離,不放在最近之處,但即便再遠,也不該遠去了宮外的國丈府。
葉裳臉色冷峻地道,「我相信就在國丈府,出宮去國丈府。」
林之孝看着他,見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已經快步下了台階,他抬步跟上,對他說,「葉世子因何肯定在國丈府?」
葉裳道,「因為國舅夫人。」
林之孝一怔。
葉裳道,「我想到了月貴妃,卻將許雲初的娘給忘了。她和月貴妃是同門師姐妹,一直以來,月貴妃都是通過她和宮外聯絡。韶華殿的密道既然是在月貴妃生前改造的,那麼,也就是在國舅夫人生前。設想,國丈多年來與皇上拔河拉鋸,無暇理會國丈府內院之事,國舅早殤,國丈府內院之事,由她做主。這京城還有什麼地方比在自家府宅內受自己掌控挖密道更能做到掩人耳目?」
林之孝徹底怔然。
葉裳頭也不回地說,「就在國丈府。」
林之孝驚異半晌,快步跟上葉裳,對他道,「搜查國丈府,是不是也該請示皇上,知會國丈?」
葉裳吩咐,「張統領,去請旨。」
「是。」張統領也震驚了,聞言立即去了。
皇帝、太后、皇后、國丈等一眾朝臣一直等了一夜,直到天際泛白,依舊沒有消息。
國丈早已經等得焦急,忍不住地在韶華殿內直走遛遛。太后和皇后也十分焦急,王大學士和王夫人、蘇澈和蘇夫人、葉家主和葉昔更是提着心。畢竟蘇風暖連武功都沒有了。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的心也越來越沉。
張統領來到韶華殿時,皇帝也已經坐不住了,想要去看看葉裳和林之孝到底是怎麼查的?為何至今還沒有消息。見到張統領進來,不待他跪拜,皇帝便急聲開口問,「如何了?是不是有了消息?」
張統領拱手道,「回皇上,葉世子和小國舅查了太后宮、皇后宮,帝寢殿、御書房四處,皆一無所獲。如今葉世子猜測,開啟的機關一定不在皇宮內,定然在宮外。」話落,他看向國丈,沉聲道,「葉世子和二皇子命卑職前來請旨,搜查國丈府。」
皇帝一怔。
太后頓時驚異,「不在宮內?怎麼會在國丈府?」
皇后斷然道,「不可能,怎麼會在國丈府?國丈府距離皇宮這麼遠……」
國丈也當即道,「國丈府沒有機關密道。」
張統領沉聲道,「葉世子猜測,月貴妃和國舅夫人是同門師姐們,國舅夫人在世時,國丈府內院一應瑣事,都是國舅夫人掌管。還有什麼地方比在她的居所動作更能掩人耳目?」
皇帝聞言頓時寒了臉。
太后、皇后、國丈一時間面面相耽,他們也早已經將國舅夫人給忘了。
國丈想到當日在天牢裏,國舅夫人如何說了一番話,如何死去的模樣,他立即道,「皇上,老臣請旨回府跟着葉世子和二皇子一起徹查。」
皇帝聞言擺手,「去吧!」
國丈連忙向外走去。
皇帝對張統領道,「告訴葉裳和劉孝,國丈府若是搜查不到,不管他們搜查哪裏,都不必再請旨了。隨便搜查。朕都准了。」
「是。」張統領連忙退出了韶華殿。
皇帝在國丈和張統領離開後,對太后道,「母后若是累了,回宮去歇着吧,朕在這裏再等等」
太后搖頭,「哀家不累。」
皇帝又看向韶華殿的眾人,將朝臣一直困在這韶華殿總不是辦法。朝不運作,國難以安,於是,對眾位朝中大臣和家眷道,「辛苦眾卿陪朕一起在這裏守歲了。再等一個時辰,宮門開啟,眾卿便都出宮吧。」
眾人連忙道,「臣等不辛苦。」
皇帝看向晉王,「晉王叔,你年紀大了,朕着人安排你去暖閣休息?」
晉王連忙道,「回皇上,老臣不累,小國舅和蘇小姐一時就不出來,老臣一時也不能踏實。畢竟算起來,他已經是容安王府的准世子妃了。」
皇帝聞言點點頭,不再言語。
經晉王如此一說,眾人俱都想起來蘇風暖和葉裳的婚事兒來,聖旨賜婚,本是天作姻緣,可是據早先許靈依說給許雲初下了亂心散和胭脂雪,一個是亂心之毒,一個是世間千金難買的春藥,這兩種毒加身,任再君子的男人,也逃不過美人關。
更何況許雲初喜歡蘇風暖,雖然未大肆張揚,但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尤其是蘇風暖從西境回來後,重傷下武功盡失,柔弱比之尋常女子都不如。
他們一起掉下陷阱,許雲初在亂心散和胭脂雪的作用下,難保不對蘇風暖做什麼。而蘇風暖沒有武功,定然是無力反抗。而且如今已經過去八個多時辰了,該發生的早已經發生了。
若是她和許雲初因此成就好事兒,那麼與葉裳的婚事兒,勢必要取消了。
有的人暗暗嘆惋,有的人覺得國丈府小國舅武雙全,也是個人物,不辱沒蘇小姐。只是可惜了葉世子,此事一出,以後叫他情何以堪?
王大學士在晉王說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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