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兒聽着,心裏有些不痛快。
憑什麼這個賤丫頭能嫁到鎮上去,而自己只能嫁給村裏的一個窮鬼。
爹娘說的好聽,周恪猴年馬月能發達了去。
要是發達不了,她豈不是和村里這些農婦一樣,下地幹活還得伺候那一家子。
這麼想着,張柳兒越發覺得不公平。
都怪孫婉這個賤人長了一張狐媚子臉。
要是自己有這麼漂亮的容貌就好了
「柳兒,別看這個小賤人現在得意,以後有她受罪的日子,你好好拿捏住周恪,日後指定比她享福,爹娘和你小弟還指着你過好日子呢。」
張柳兒聽聞娘的話,沒敢反駁,嘴上應着知道了。
可心裏憋屈的很,爹就是偏心那個賤丫頭,要是她能嫁去鎮上說不準能幫襯上娘家,就周家那個情況她等下輩子吧。
與此同時,
這邊屋裏,
孫婉收拾準備出門,她要去找大夫看病。
箱裏的衣裳全都是表姐張柳兒穿過的舊衣裳,她身材要比對方高挑纖細,四肢過於修長,衣裳袖子總短一截兒。
最後還是找到劉嬸子家大女兒給的一套舊衣裳,洗的發白有些起毛邊,可起碼穿着合身。
屋裏母女兩人聽到動靜,急急忙忙開門走出來。
映入眼帘的就是,孫婉穿着一件半袖的杏裙,烏黑的頭髮攏在後面用髮帶鬆鬆地繫着,露出的鵝蛋臉白嫩明艷,黛眉紅唇,讓人不由得想多看幾眼。
田氏心裏暗罵了一聲小狐狸精,叉腰沒好氣喊道:「死丫頭,飯不做衣裳不洗,豬也沒有喂,穿成這樣上哪裏去勾搭人!」
孫婉懶得搭理她,徑直離開了。
田氏看人不把自己放眼裏,氣的直喘粗氣,罵道:「等當家的回來,定要讓他好好收拾這個孽障!」
張柳兒嫉妒對方的容貌,但更好奇孫婉要去哪裏,急急忙忙說道:「娘,你彆氣了,我去看看那死丫頭幹什麼去。」
說完,張柳兒跟着跑出去。
——
孫婉要去看大夫,她出門去往村頭的王家。
王奶奶的大兒子是赤腳大夫,在附近村里很有名。
舅舅家這個村子,名叫上河村。
王家是上河村里比較富有的人家。
走到王家時,大老遠就看到蓋着一排板正高大的青瓦房,十分的氣派。
王家門口大樹下,坐着幾個種地回來的嬸子們,個個頭裹方頭巾,腳邊放着幹活農具,正圍着嗑瓜子說家常。
看到孫婉過來,嬸子們紛紛和她搭話。
「哎喲,這不是張家婉丫頭麼。」
「這丫頭越長越俊了呢,比那鎮上員外家的小姐都嬌俏,小臉可真是白淨」
孫婉以前總害羞,面對嬸子們的打趣,總是低頭紅着臉跑開。
如今,似乎是心態變了,聽着這些調侃的話,也並未有多大感覺。
「各位嬸子剛從田地里回來啊。」
孫婉走上前和大家落落大方搭話,惹得那幾個嬸子大娘還稀奇的看她。
「哎呦,難得啊。」
「可不是,我以前還當婉丫頭,不稀的和我們說話呢。」
劉家嬸子當年和孫婉他娘相識,年輕時也算好姐妹,看這丫頭難得和她們搭話,就主動拉着人詢問起來:
「婉丫頭,看你精神頭不是很好,這是要出門?還是來尋王大夫看病啊?」
孫婉看着劉嬸子關心的神情,想到前世劉嬸子經常幫襯她,露出了重生以來的第一抹笑意。
「劉嬸子,我昨晚淋了雨,半夜燒了,找王大夫抓些藥吃。」
「哎呦,好端端的怎麼淋了雨,昨個你回家時不是還沒下雨嗎?」
劉嬸子還覺得稀奇,抬手摸了摸孫婉的額頭,驚呼:「這會兒還燙着呢,得抓緊吃藥才是。」
孫婉是垂眸,低聲解釋說:「我不知舅舅去鎮上,舅母睡得早沒聽見我敲門聲,也怪我自己身體不爭氣,淋雨一個時辰就給燒起來了。」
她的話聲音不低,在坐的幾個嬸子大娘都是活半輩子的人了,哪個不是人精。
立馬就從這話里猜測出什麼了。
一個人八卦的相互對視一眼,哪是什麼睡着了,這分明就是舅母故意搓磨外甥女唄。
張家兩口子在外表現那麼隨和,逢人親熱的一口一個婉丫頭,沒成想張家的背地裏還欺負人家一個孤女。
當初張家兩口子為什麼那麼積極接婉丫頭回來,還不是因為孫家老兩口臨終前給了孫女傍身的物件,當初可是抬回來不少東西。
不然張家那小子哪裏能上私塾,讀書費錢不說,光束脩一年可就要五兩紋銀。
要不是占人家孤女的便宜,張家兩口子砸鍋賣鐵張家金寶也上不起學啊。
聽着大家竊竊私語,孫婉的目的達到了,眼睛略過一抹冷意。
這只是開始。
她受過的痛苦折磨,會百倍奉還給他們。
其他人還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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