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珩只是躺久了,還有些虛弱罷了。
他上下打量了溫久片刻,又出聲道:「沒受傷吧?」
溫久搖了搖頭:「沒有,本來要和你一樣,可陸敘幫我擋了。」
葉子珩早就聽周瞭然提起了,陸敘也和他中了一樣的蠱,倒是沒有說是因為溫久。
他垂頭笑了笑:「他對你倒是上心,若是一切順利,師妹也應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可這一切順利,又要從何說起呢?
若是他順利,陸敘定然不順,若是陸敘順利,那青雲山必定不順。
此處人人都能有一個滿意的結果,可是自己這個師妹,怕是難以兩全。
可這人世間,哪有人可以處處周全,哪有人可以對得起所有人?
溫久扯了扯嘴角,眼下她實在沒有心情與師兄說這些,祭祀大典在即,師兄和陸敘此時都還尚未恢復,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師兄想多了,你都尚且孤家寡人一個,我有何着急?」
「倒是明日就祭祀大典了,你們都在等着這天不是麼?」
陸敘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龍脈守護者,那疆奉為神女的人,到底和龍脈守護者之間有無關聯?
師兄這一趟的目的又是什麼?他隱瞞了什麼?
師傅和師兄到底有什麼秘密?
眾人都在等這一天,溫久也在等。
那日晚飯,一桌四人,各懷心事。
唯有周瞭然吃的沒心沒肺。
「明日祭祀,可要去看?」
周瞭然扒拉了兩口飯,抬頭問道。
溫久睇了他一眼,要不要聽聽自己到底在問什麼東西?
她都懷疑陸敘和葉子珩是掐着祭祀的點清醒過來的.
葉子珩笑了笑,眼神流轉,掃過陸敘:「我們是最愛湊熱鬧的,去看看也未嘗不可,畢竟日後再來南疆也不易。」
溫久點了點頭:「師兄說的是。」
湊熱鬧可還行?
陸敘垂了眼帘,看不清眼裏的情緒:「這祭祀大典是蠻嶺這一帶最為重要的儀式,那便一起去湊個熱鬧吧。」
好好好,各個都有正事,卻各個都說湊熱鬧。
是夜,葉子珩喚了周瞭然和溫久去了他房中。
溫久打了個哈欠,看似不知所為何事,臉上卻寫着:看吧,非要裝?
三人圍坐在桌邊,屋內燭火明滅。
「雖說是去看熱鬧,但總覺得近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與明日的祭祀大典脫不了干係。」
溫久心裏暗忖:最近發生的事與祭祀大典脫不脫的了干係自己不得而知,可師兄要做的事情與這祭祀大典一定脫不了干係。
周瞭然眨了眨眼,透露出清澈的愚蠢:「那明日除了看熱鬧,我們還要做些什麼?」
已經有些晚了,葉子珩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裏顯得尤其清晰:「準備好符紙,不要掉以輕心,周圍若是有何異樣,只管自己出手。」
只管出手?
此時陸敘並未在自己房內,而是帶了手下在客棧外的巷子中。
「明日祭祀大典,保護好花車上的那女子,打探其落腳之處。」
他到蠻嶺的時日比葉子珩一行人還要長,卻遲遲打探不到神女的下落。
京城給的線索早已被他研究遍了,龍脈守護者並非南疆籍籍無名之人.可為何就是找不到。
直到幾日前發現了南疆祭祀神女這一身份,他也曾打聽過,眾人說不出所以然來。
這世間錦衣衛都打聽不到的人本就不多,此處地方不大,一下子冒出了兩個。
若說沒有一點關係,陸敘是不信的。
不過卯時一刻,主道上已經人頭攢動,溫久一行人被人流不斷地往前擠。
若只是湊熱鬧,溫久選擇回去睡覺。
可他們不是.
不遠處的屋頂黑霧瀰漫,葉子珩腰間的捕鬼令閃爍着刺眼的光,看來這祭祀大典不僅是人想湊熱鬧,連鬼也
「師兄。」溫久拉住了前面的人:「不如我們去這茶樓上吧。」
不過是花些銀錢,既能佔了好位置,也方便盯着那女鬼。
溫久花了五倍的價格從一外來客手上得來了這個隔間,視野剛剛好。
三人在隔間坐下時,竟發現那一直呆坐在客棧的女鬼也跟了出來。
看來是有些意思了,或許此處連這女鬼都能一起送走。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鑼鼓聲,街市上擠滿了人,都踮着腳尖,昂着頭,興奮地朝裏面張望。
十六人大轎簪滿各色的花,轎頂的四個檐角攀着蛇,灰鱗灰甲,活靈活現,分外逼真。
溫久探出頭往轎子裏看去,薄簾輕揚,裏面的女子戴着面紗,手腕上銀鏈纏繞,穿着白色祭服,眉眼端莊。
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若是神女,倒是少了幾分靈氣。
「山嶺之神,鎮守四方,水源涵養,林木茂盛,我等安康,今吾輩帶領眾人以感恩之心,獻祭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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