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原村位於大興安嶺北麓,全村面積2.4萬畝,其中耕地0.88萬畝、山林1.13萬畝,草原3000畝,193戶村民、958口人。
有火災燒毀痕跡的,是除山林外的所有佔地。
覺妄、顏煦等人站在村口殘碑處,借着月光望着一片空曠而龐大的廢墟,有些許的迷失感。土子會在哪兒,他們要去哪裏找?
唐卷宗打了聲招呼,一個人朝東邊走去。覺妄剛想跟上,伏澤攔住他說:「這裏已經沒有危險了,就讓宗子一個人呆會吧。」
覺妄想起昨晚唐卷宗那般模樣,也意識到,讓他一個人去處理一些心事比較好。
「看樣子,你們這個小朋友跟甸原村有很深的關係。」
覺妄搖搖頭,唐卷宗的經歷過往他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兩人一靈朝村子深處走去,一人手裏一把鏟子,真的是一邊挖土一邊找。顏煦罵罵咧咧的,說自己活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幹這麼傻的事,如果找到土子那個傢伙,絕對要打個半死解氣。
罵聲夏然而止,覺妄好奇的抬頭看顏煦,就看見她一動不動的盯着東邊的山林,神情十分緊張。覺妄也跟着看過去,可他只看到了一片黑乎乎的山,其他什麼都看不清。
大概十幾分鐘,覺妄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正朝他們靠近。他立刻戒備起來,伏澤站在他身側,也緊張兮兮的盯着。
說到白色的東西,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齡山村的遭遇,風古堂的三尊,就是一團白色,忽然出現然後忽然消失。
經過一場大戰的他們,那根警惕的神經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隨時都能進入戰鬥狀態。
那個白色的東西越來越近了,月光下,一匹白色的動物朝他們跑過來。
「這不是三尊吧?」覺妄疑惑的問道。
「是雪狐。」顏煦說。
雪狐直跑到兩人面前,突然幻化成人形,謙謙佳公子的模樣。覺妄看呆住了,伏澤也是一陣詫異。就看見那白狐幻化的男子,慢慢屈膝躬身,跪在了覺妄和顏煦面前。
額頭抵在地面,朗聲道:「多謝恩人,為我主家報了血海深仇。」
顏煦反應比較快,趕緊上前去扶,白狐男子不肯起來,聲音有些微顫抖的道:「甸原村九百餘人慘死,小妖沒能為主家做任何事,關鍵時刻只能逃入山中自保,眼看着主家遭難,小妖本想以死謝罪,但想到未來修行大成或許可為主家報仇,便慚愧的留下了自己的一條賤命。」
顏煦瞭然的點點頭,問道:「你是甸原村村民家的保家仙?」
「正是,小妖是甸原村前任村長家的保家仙。」
「這樣來說,你知道甸原村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白狐男子渾身一僵,隨後開始顫抖,顫聲道:「知道。」
「可以跟我們說說嘛?」顏煦問。
白狐男子艱難的點點頭,醞釀了一會說道:「災難來臨之前,我和其他幾家的保家仙都預測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災難。那時候,我們都認為是天災。可能是大雪災,畢竟以前也發生過。於是託夢給主家,提示他們逃難。」
顏煦扶起白狐男子,問道:「他們沒有相信你?」
白狐男子搖搖頭:「我的主家是相信我的。可惜,其他村民並沒有相信他。」
「確實,保家仙託夢什麼的,的確有點難以置信。」顏煦喃喃的道。
「你知道風古堂為什麼要襲擊甸原村嗎?」覺妄問道。
「不知,我也只是預測到甸原村有血光之災。那晚的一切來得太突然,那些人趁夜色潛入村子,大約二百多人的隊伍,每兩個人堵住一戶人家的門,然後同時發動襲擊。我們最初只以為是強盜劫匪,卻沒想到那些人都有寄宿靈,並且都有低級的法器。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對上他們,只能任其魚肉。我們雖然也抵擋了一陣,但終歸鬥不過他們。」
覺妄看見白狐男子肩頸處有一道猩紅的傷口,有點詫異的問:「你怎麼受傷了?難道在山上也被襲擊了?山上現在還有風古堂的人?」
白狐男子苦笑:「這是當年被風古堂法器所傷,痊癒得比較慢,大約還需要百年才能痊癒。」
「什麼?」覺妄十分驚訝,什麼樣的法器這麼厲害。
顏煦瞪了覺妄一眼,解釋道:「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法器對靈的傷害不是普通的傷害。這還只是低端法器造成的傷害,如果是我的法器,能毀掉一隻靈的千年修行,甚至直接讓它灰飛煙滅。」
覺妄突然有點同情靈,修行之路竟然這麼危險。
「所以,你這次下山來是要幹嘛?」顏煦似乎沒有半點憐憫對方。
「甸原村保家仙一共五十八隻,在那場戰鬥中,只有我成功逃出。原本,我想等自己妖道修行大成,去找風古堂報仇,沒想到各位恩人提前為我們報仇了,特此下山拜謝。」
「你修了妖道?就為了給主家報仇?修妖道多久了?」顏煦沉聲問道。
「修靈修行八百餘年,修妖修行十餘年。」
顏煦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毀了自己八百年的修行,你知不知道,修妖道一天都不行,你已經不能再修仙道了。」
白狐男子輕輕笑起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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